无论是四世三公的显赫家族,还是五姓七望的名门望族,这些士族把控着朝堂的诸多资源,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
他们看似高高在上,实则腐朽不堪,满脑子都是家族的利益传承。
然而,即便将这些士族打压下去,总会有一批新的士族冒出来。
士族,就像是那野草一般,是杀不完,灭不绝的。
“王爷,陛下驾崩,您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程咬金看着武信的状态,眉头紧紧皱起,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那些朝臣都已经如此蹬鼻子上脸了,要是放在以往。
以武信那火爆的脾气,早就拔刀或䭾抽出马鞭冲出去砍人或䭾抽人了。
可今天他却异常平静,这平静之下彷佛隐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你看我很伤心吗?”
武信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他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完全在这些朝堂之事上了。
等程咬金死的时候,他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伤心了。
现在的他,已经对朝堂之事渐渐心生倦意,他得抓紧时间去研究一下那个所谓的朝代大融合。
“王爷,您该不会真的像那些人说的一样,想谋逆吧?”
裴元庆小心翼翼地问道。
“滚。”
武信顿时脸色一沉,毫不犹豫地抬起马鞭,当即朝着裴元庆抽了过去。
“嘿嘿,开玩笑的。”
裴元庆身手敏捷地一闪身躲开了武信的马鞭,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他的脾气还是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没有什麽心眼。
刚刚问出那个问题也只是一时口快,并没有什麽恶意。
“王爷,我打算离开了。”
一直闷不做声的宇文成都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旦他开口,必然会让众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宇文成都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然,彷佛已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你去哪?”
程咬金赶忙接过话茬问道。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宇文成都,眼神里带着好奇与关切。
武信则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在一旁听着。
他心中大概能理解宇文成都的想法,这个家伙一直未曾娶妻生子。
家中的至亲也都已经离世,如今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一个。
现在,就连他一生忠心效力的君主杨广,也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此刻的宇文成都,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支撑的躯壳,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我去西隋。”宇文成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这一生,从始至终都在为大隋效力。我除了打仗,别的什麽都不会。
我生为军人,军人的宿命就应当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才是我的归宿。
我要把我最後的热血,全部挥洒在西隋的战场上。”
宇文成都振振有词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和决绝,彷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西隋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场景。
他真的不想在大隋就这样无所事事地度过馀生,然後慢慢地老去。
他觉得那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种慢性的折磨。
为了杨广生前一直坚守的大隋,他愿意奉献出自己最後的一份力量。
“去吧。”
武信微微点头,他十分赞同宇文成都的想法。
西隋那边目前正是用人之际,非常缺少像宇文成都这样能征善战的将领。
宇文成都若是前往西隋,那对於周边的国家来说,可就是灾难级别的存在了。
“我也去,我也去。”
裴元庆听到宇文成都这般豪情壮志的话语,内心的热血瞬间上涌。
他本就对打仗之事充满向往,回到大隋的这些日子里,他每日无所事事,感觉都要闲出病来了。
对他而言,战场才是能够让他热血沸腾丶大展身手的地方。
“你小子……”
程咬金抬起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他知道裴家的长辈们年纪都已经大了,裴元庆如果留在东都的话,还能照看二老。
可现在这小子一心只想奔赴战场,这让程咬金心中有些纠结。
“姐夫,我爹我娘我姐就全交给你了。”
裴元庆咧嘴笑了一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对战场的渴望。
自己这一去,可能会让家人担忧,但他实在无法抑制自己内心对战斗的向往。
“唉,小心点。”
程咬金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他也知道再劝也没有什麽用了。
裴元庆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天宝将军,那我们直接走?”
裴元庆转头看向宇文成都,他不打算回去告别了。
要是回去的话,又得看到爹娘那担忧的眼神,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家人为自己担心的样子。
还不如就这样直接出发,乾脆利落。
“走。”
宇文成都点点头。
“这两个人倒是洒脱。”
武信缓缓收回目光,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羡慕。
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这些人,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做出选择,不用顾虑太多繁杂琐碎的事情。
他们的心中只有简单而纯粹的信念,像宇文成都一心只想在战场上挥洒热血。
裴元庆也只是向往着打仗时的热血澎湃,没有被太多的世俗羁绊所束缚。
“我要闭关,概不见客。”
一回到府内,武信便神色严肃地对管事的人说了一声。
紧接着,武信便将自己一直关在房内。
那扇房门就像一道屏障,将他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开来。
房内静谧无声,武信独自坐在桌前,系统的声音不断从他脑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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