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
陈长春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没忍住看向李建业小声询问。
赵伟那可是真发火,不是假的!
这种位置的人,心态和涵养,以及情绪控制的都远超常人,同样的。
发起火来也不是谁都能按住的!
徐却不同,只是站在这,对方火气直接消了一大半.....
这还是顾问吗...谁家顾问有这种关系?
又或者说,有这关系你当什麽顾问啊!?
李建业想了想,委婉开口道:
「嗯...还可以吧,去过三次都城。」
「就去过三次都城!?」
陈长春愣了。
都城,他也去过。
去开过会,但一块去开会的足足有几十上百人,每个人的级别都不比他低,自己在人潮里丝毫不起眼。
「对,就去过三次。」李建业点点头。
他没说谎。
徐确实就去过三次。
「徐顾问的父亲是.....:「
「陈长春百思不得其解,联想到徐的背景。
「没背景,这小子是个孤儿,福利院长大的,小女友是个江三市警局局长的乾女儿。」
李建业随口闲聊着,边聊边走。
「这怎麽办到的!?」
陈长春震撼了。
二十四岁,不靠背景,单靠自己,去都城三次能和赵伟熟成这样!?
他死活想不通到底怎麽办到的。
「这件事吧...有点复杂。」
李建业也不知道怎麽解释了。
怎麽说?
三次见面,三个特大案件令人两眼一黑,所以印象就深刻了?
最终,李建业开口道:
「你只需要知道,有个叫超子的人从中牵桥搭线就行。」
陈长春道:「那这人是徐顾问的贵人?」
「不。」
李建业摇摇头,「他是超子的贵人,超子要是没碰到他,一个月三十天得在警局住二十天。」
陈长春有点没听懂。
但无所谓了。
先渡过眼下难关再说。
「愁啊。」
陈长春看着赵伟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过来人李建业笑了笑。
「慢慢来。」
与此同时。
警局办公室内。
赵伟将工作都吩咐下去后,和其馀几个一起来的领导闲聊着。
「这案子也是那小子整出来的?」
「差不多吧,不过我觉得应该没下次了。」
「嗯?」
「这麽说吧,现在警局没人敢跟他一块吃饭了,就算在食堂,也得隔着三米远。
徐缓缓解释着。
原因嘛......警局内为了这次案子有人受伤很大。
陈耿!
那一勺羊汤的风味,至今还保留在每个入睡前夜晚的脑海中。
随着他解释完这些话的意思。
在座的几人瞬间乐了。
「这小子心理素质挺强大啊!」
「喷,我看那小陈,这辈子都不想喝羊汤了....,
「别说他,我现在都有点发忧,这一口汤下来,整出来多少事啊.....
众人感慨着。
他们之中,赵伟职位是最大的,不过也有差不多的,相处起来倒是很融洽。
彼此之间互相打趣倒也没人管。
借着融洽不少的气氛。
徐也开始试探起对方的决心,眉头一挑,开口询问道:
「赵局这次.:您想怎麽办?」
想怎麽办和怎麽实现是两种事。
前者要看赵伟的。
后者是将这件事办好的陈长春。
「还能怎麽办?」
提到正事,赵伟也收敛了表情,皱起眉,脸上露出一丝不耐。
「这帮人...
「真是好脸给多了!」
赵伟脸色铁青。
肃州太穷了,穷的只能采矿,也正是因为只能采矿,所以对矿企的管理十分松缓。
尽管近年来肃州准备转型。
可.
几十年来的发展,足以在暗地里滋生出一堆蛀虫!
赵伟不是肃州人。
他不需要站在陈长春的角度上来考虑该如何处理。
「该杀杀,该打打!」
「既要转型,又舍不得矿业的收入,真是优柔寡断!」
「最后转又转不彻底,还平白害的一堆人蒙冤,依我看,陈长春这几个就该拉出去判他个几百年!」
赵伟冷哼一声。
徐默默的竖起个大拇指。
不用多问。
单单是这态度,以及对方这职位亲自来现场就证明了,肃州这次动作绝不会小。
只不过....
「钱的话,估摸着这边会缺不少吧。」徐猜测着。
「缺个屁!」
赵伟顿时又来了点火气。
「不对,肃州连屁都不缺!」
「肃州穷,穷在人才和发展,穷在未来!」
「他们现在可不穷。」
「这地方到处都是矿,煤矿铁矿,这些都是钱啊!」
「你以为肃州地方没钱?」
赵伟哼了哼,眉宇间流露出不善。
他比徐看肃州要看的更透彻,因为现身前就在这地方探查了一个星期,自然能知道肃州缺的和要的都是什麽。
「你见过哪个挖矿的没钱!?」
赵伟反问一句,徐顿住,随即了然。
「肃州有专门修建的福利院,你瞅瞅那些比肃州发展好的,他们有吗?」
「没有!」
「所以很富?完全不富!」
「孙毅他们有钱吗?吴城他们有饭吃吗?」
「地下那些矿工,四年没拿到工资,他们有钱吗!?」
说着,赵伟隐隐再次动起怒来,
「三年啊,不发工资为什麽还干?不干一分钱都拿不到!」
「钱都去哪了?」
「陈长春比我更清楚!」
「可他担心这个顾忌那个,害怕个屁啊!」
言罢。
赵伟再次给陈长春加了几百年的刑期。
徐有点难绷,这刑期加起来,陈长春骨灰化成粉估摸着还没服完刑期。
「算了,不聊这件事了,聊点轻松的。」
赵伟深吸一口气。
紧接着,他脸上露出笑容,看向徐嘴。
「对了,半个月前,我从都城往江三市派的那些人手..
「现在怎麽样了?」
「他们还好吗?」
雾那间,现场气氛顿时冷下。
还好吗?
徐脑海中回想起刘星刘雨解脱时喜极而泣的画面陷入沉思。
「嗯?」
「说话啊。」
「你小子怎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