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整栋建筑的年代肯定没有太久,起码是后修的,看不出哪能跟阵法扯上关系,当然,他也承认自己不懂这些司徒孤颌首,「就在殿内,既然来了,我也想再看看过了这些年有无变化。」
他不是耍嘴皮子的人,说的少,做的多,既然已经说了,手上也就没闲着,翻手就掐指打出各种指诀,搅的殿内阵阵狂风起,将几张案上的碗盘都给掀翻打落在了地上。
酒水洒地,向四周横流,碗碟走路,灵果翻滚,
很快大殿内出现了一片虚波幻象,乍一看,瞬间给了师春巨大的视觉冲击。
是一片突兀显现的浩瀚星空背景,星云缓缓,还有流星飞过,一切都那麽真实。
其间漂浮一物缓缓旋转着,像是一把伞的金属骨架,张开的十二支伞骨,赫然是十二条栩栩如生的龙的模样,龙尾交顶,龙头斜张吐水模样,黑色与金色相融,而伞的主心骨则是金灿灿的。
那金灿灿的纹路师春并不陌生,跟他手上那支金色令箭一模一样,他迅速想起了金毛鼠族长金伏的话,那支金色令箭能收掉『北斗拒灵阵」,眼前似乎有了印证。
怎麽收?目光在伞架上下打量后,锁定了主架伞杆底下,那里似乎少了个把持的把手,不过却有卡槽似的豁口,似能从底下插入什麽东西。
师春喉结耸动,有些东西匹配的就是匹配的,一看就能明白下手方向,金伏当初的话突然间言犹在耳,他现在是真想摸出那支金色令箭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插进去。
司徒孤显然也想伸手去触摸那就在头顶的金属伞骨,伸手搅入虚波后,明明已经探入了星空,
已经摸到了伞架那个位置,可那伞架又如同幻觉,抓到了那也依然是抓了个空。
那层虚波显然是造成这般的罪魁祸首,司徒孤打出各种法诀试图破开那虚波所造成的蒙味,却始终无法破除。
最终也不得不罢手了,望而生叹,「这伞骨应该就是这「北斗拒灵阵」的中枢,奈何这中枢却与星辰之力绞在了一起,近在眼前,却远在星汉,令人难以触及,拿不到这阵法中枢,也就难以参悟此阵,自然也就无法领会其奥秘。这阵法居然能将中枢孤零零置入遥遥星空,真是匪夷所思,真不知道当初的布阵人是怎麽做到的。」
师春也伸手摸入了虚波中尝试,手入星空如梦似幻,啥都摸不到,但他脑海里已经闪过了金色令箭绽放金色光球闯过大阵防护虚波的画面,大概明白了点什麽,有些蠢蠢欲动,然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敢轻易暴露。
他很清楚,现在不可能动手把「北斗拒灵阵」给收了,真这样做了,别说司徒孤会把他怎样,
起码他和司徒孤都跑不了,也不对,很有可能是他一个人跑不了。
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司徒孤也不想轻易放弃,毕竟他对此阵也确实有些执念,遂又取出了各种法器对那虚波幻象做出各种破解行为。
师春看了会儿后,看不懂,自然也就看得无聊了,加之已经探知了阵法中枢的情况,又不好误了司徒狐此行的目的,当即接口道:「前辈,您继续在这拖延时间,我出去探查一下有无其他魔道。」
同徒孤自然是点头应允了。
于是师春就这般出了大殿,引起了附近守卫的扭头关注。
走下台阶,穿过空旷场地,就要走下山时,有一名候命守着的侍女忙快步追上他,问:「可是有什麽吩咐?交代给我便可。」
师春:「长老让我在山顶下面多走几圈,看看有无大阵牵引出的异常位置。」
侍女立刻试探道:「兄台对这山上可能不熟,我给你带路如何?」
带路是假,想监视是真,师春完全能理解,欣然答应,「那就有劳了。」
侍女笑着陪了他下山,而师春也真就是在山下面一段转悠着四处观察,手上还拿出了纸张做观测记载。
侍女则试着伸头探看,看他在记载什麽,好在师春也不避讳她,尽管让她看,也是欺对方看不懂。
他开了右眼异能的,来都来了,他不想走空,顺便把山上反魂树的生长位置给标出来,以前偷偷摸上山时,是不敢摸到这个位置的。
侍女确实看不懂,忍不住问了声,「兄台这是在标什麽?」
师春道:「这你就不懂了,司徒长老在催动大阵中枢,我在充当他的眼睛观察阵脚可能牵引的位置。」
侍女似懂非懂地哦了声,对着人家刚标示的位置看了看,空荡荡一片,她反正是什麽都没看到,也没看出来。
绕山顶兜了一圈后,师春就不想绕了,找了处树荫,跟侍女并肩坐一块聊起了天。
师春跟她讲炼天宗的故事,胡编乱造当真的讲。
侍女信以为真的听,没想过有人会特意跑来跟她胡编乱造炼天宗的故事,搭着话时也透露了点神山或凤族的故事。
等时间熬的差不多了后,师春爬起拍了拍屁股。
侍女陪他回到山顶后,没敢进神殿内打扰,目送了师春入内。
见殿内的司徒孤还在围绕那团虚波忙碌,似乎也没什麽进度,师春当即凑了过去禀报导:「前辈,果然又在山上发现了一个魔道。」
闻听此言,司徒孤暂停手上的活,扭头问:「谁?」
师春道:「就是刚进山门前,那个胡子张扬跟你打招呼的那个,神山的北山令主荒夜。他跟你打招呼时,我就感觉有些眼熟,怀疑他是魔道之前参与追杀我的人之一,经我刚才一番打探了解后,确定了他就是无疑,且正好是江游儿的上峰。哦,江游儿之前也在山门前出现过,就荒夜身边那个面相阴柔的花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