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冷冷看着胡搅蛮缠的祁老太,又看向站在祁老太身後阴沉着脸不发一言的钱玉香,开口问,“你一直说我欺负了你家儿媳妇和孙女,那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说看,我怎麽欺负她们了?让大家伙都来评评理。”
祁老太指着宋芸,“你还敢说你没欺负,我来问你,你昨天下午有没有当众羞辱我儿媳妇?还污蔑我孙女,有没有这事?”
宋芸面色淡淡,目光回视着祁老太,“昨天下午的事大家伙有目共睹,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没有虚构任何一个字,如果你儿媳妇觉得那是羞辱,是不是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还有你孙女的事,公安局有备案,当时我记得你儿媳和你孙女被带到公安局接受了处罚,这些公安局都有记录,随时可查,我可没有污蔑你孙女。”
人群哗然。
昨天她们只听到宋芸说钱玉香的女儿翻包偷狗不成要杀狗的事,没提被抓到公安局的事,现在看来当时闹得挺厉害,都抓公安局去了,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祁老太没想到宋芸敢当众说出这件事,气得脸都青了,指着宋芸就骂,“就你这样的人怎麽配当团长的,一点胸襟度量都没有,一点点小事揪着不放,硬要跟个不懂事的孩子过不去,你还有脸在这里说。”
宋芸轻嗤,“我怎麽没脸在这说?做错事的人都敢说,我一个受害者凭什麽不敢说?”
人群里有人开口,“昨天可不是宋团长先招惹你家儿媳妇的,是你家儿媳妇先出言不逊羞辱人家陈翠翠同志,宋团长看不过眼才开口说了两句公道话。”
还有人说,“你儿媳妇可不得了,见我们采了野菜回来,说我们的菜有泥巴很脏,话里话外说我们上不得台面,还骂人家陈翠翠同志不是个东西,说人家身上臭,啧,真以为自己是什麽天上下凡的仙女啊。”
有人“噗哧”笑了出来,“仙女什麽仙女,为了过好日子,嫁给大二十岁的二婚男人,给人当后妈没一年就把继子撵出去了,我可没见过这样的仙女。”
此起彼伏的笑声像一把把利剑,将钱玉香的脸面全都撕碎,她从前自以为的骄傲资本,原本在别人眼里,都是个笑话。
原来她在这些人眼里,是这样的形象。
她脸色涨得通红,想要发飙甚至发疯,可又不知该冲谁发,而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妈,玉香,你们在这干什麽?”
是祁爱国,是祁爱国的声音。
钱玉香僵着身体慢慢转过身,看见祁爱国蹙着眉走过来,他个子算不上高,长相也一般,皮肤又黑,年纪也大了,两鬓全是白发,这个男人,是她钱玉香的丈夫。
可笑,太可笑了。
祁爱国走到妻子身前,一脸关切,刚要张口询问,“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耳光,用力之大,把他脸都打偏了。
原来吵闹的现场突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懵懵地看着钱玉香,不知道她为什麽突然发疯打人,打的还是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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