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您这是...”
李敢在韩增账内转着,瞧了眼桌案,
“你也看《尉缭子》了?写得不错。”
韩增喏喏。
他听说陛下曾劝大将军读书,大将军读《尉缭子》,其中见解竟能让大儒石建赞誉不止,
李敢是真上过战场的,读《尉缭子》后,发觉俩人不少想法都有共通之处。
见韩增被吓坏,李敢又说道,
“灞营你管得不错,上下一心。”
韩增这才明白大将军今日凿营的缘由,
京中诸事繁杂,陛下不能亲政,夹在京城与辅地间的灞营就显得尤为重要!
韩增面上发红,羞怒道,
“我对陛下忠心,青天可鉴!麒麟阁内功臣相,也有我的一副!
从驾之功,我受封龙额侯!您怎能疑我忠心?”
“我何曾疑过你,殿下不曾疑你,陛下更不曾疑你。”
李敢一句话怼得韩增没话说,
“那您这是...”
“你忠心,你就能保证灞营上下都忠心耿耿?将军被士兵裹挟出事得还少?”
韩增张大嘴巴,惊得说不出话,
“实则我已经进来几个时辰了,大营各处我都看了,没什麽乱子,有乱子我就帮你清了,我来见你万事大吉。”
李敢的发言,
怎麽听都不像是大将军,更像是托身白刃里的杀手!
“这...这...”
“没什麽事,我走了。”
说罢,李敢拨帐走出,都不给韩增反应的时间,徒留韩增一人在原地凌乱。
..........
番禺
孔同受命在十万大山中找了三天三夜,
就这三十几号人,别说是找人了,只要没调配得当,一个不小心扔进山里,找人的反容易成走丢的,
蹲在树下喘息,孔同累得嘴唇发白,
他们根本没找过卓王孙,一批人进山,就在必经的隘口山蹲着,折腾了几日,
一是能和赵越交差,毕竟两人还没到完全撕破脸的地步,
二则是为卓王孙保驾护航,光靠他自己可扳不倒京中委任的郡守县令,郡守县令下任,只有一途,就是被陛下拿掉。
在没有陛下命令前,赵越如同拿了免死金牌,谁也不能伤他性命,若是他出了什麽事,京中也一定会追查到底,
此番是为了保护地方官员的安全。
“孔掾吏,人回来了。”
孔同腾得站起,“快带过来。”
受命去山里找人,孔同留了个心眼子,派出最靠谱的部下,返回馥壶住所,誓要先於赵越之前搜到药方,
药方才是左㱏番禺时局的关键!
“东西找到了吗?”
“没有。”
孔同脸上一黑,
“我去的时候,赵越已经派人去搜了。”
闻言,孔同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死抓着来人,惊呼道,“赵越拿到药方了?”
“也没有。”
孔同长舒口气。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恨,敌人的成功更没法接受。
“赵越的人找疯了,将馥壶住处翻了个底朝天,不光如此,他还抓了几个越人,全都是馥壶身边亲近的人,带回县衙内审问了。”
“混账!越人也是人!赵越怎能如此?!略过汉律直接拿人?!疯了!简直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