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 天才和人情,陶广正:「我不当院长(1 / 2)

第1224章 天才和人情,陶广正:「我不当院长了!」(二合一章)

一路上方言问了不少事儿。

一直到协和停车场,方言才停下问话。

问题还有不少,越是问这里面的事儿越多,之前那本书里面的内容和老和尚知道的相比,有些明显是没有写上去的。

就像是天星十二针一样,一些是记载好了,一些是必须口授。

音节音调这块儿,发音标准不标准,必须要有人来纠正。

方言这会儿不像是学祝由术,反倒是像在学外语。

只不过就是因为需要问的太多了,所以到现在方言都还没有听到系统的声音。

「老胡你先带海灯大师去家里,我查完房就回来。」方言对着老胡说道。

老胡点了点头,刚才车上他也听到了方言和海灯大师的交谈内容,之前本来还打算简单复制做磁带然后商业化,结果现在才知道这玩意儿是定制款,而且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光是需要掌握的音调就够人喝一壶的了,再根据病人情况做临时调整,还要达到老和尚昨天那样的熟练度,这事儿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可复制性就更是别说了。

他也只能看看啊方言到时候学会了,能不能想到什麽可以复制的办法。

等到方言离开这里去协和查房的时候。

老胡就带着海登大师回到了方言家里。

一进四合院家里的人就对着他们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最关心的当然还是没有回来的方言。

听到说方言这会儿已经在协和查房了,周围众人这才放松下来,邀请众人赶紧进屋。

接下来,昨天先回来的方言老娘何慧茹,就对着他们打听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况了。

老胡把这个重任交给了方言的徒弟安东。

小毛子经过昨天晚上的洗礼,今天表达欲相当的高,毕竟是第一次跟着方言熬夜给人看病嘛,一切都是新奇的。

老胡则是根据方言要求,把海灯大师带去了隔壁的书房里面。

海灯大师虽然不是第一次进来,但是看到方言这里这麽多的藏书,还是感慨了一下方言这藏书量。

老胡给海灯大师沏上一杯刚开封的龙井,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将茶香在房间里铺开,他终于忍不住把憋了一路的疑问说了出来:

「大师,有句话我琢磨半天了,一直想问您……」

「但说无妨。」海灯大师说道。

老胡略微犹豫后,还是问道:

「您这祝由术可是宝贝啊,昨天看您救人那架势,简直神了。您为啥就这麽痛快传给方言了?不是我不信方言,他本事大丶心眼好,我知道。就是这门手艺听着就玄乎,按说该传自家人或者嫡传弟子才对……」

海灯大师端起茶杯,慢悠悠开口:

「胡施主问得好。老衲愿意传他,缘由有二。」

「其一,方小友的天资,老衲生平仅见。」他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语气带着感慨:

「祝由术讲究『心诚丶气足丶意专』,三者缺一不可。寻常人能得其一已是难得,他却能一夜悟透六字诀气感,这不是天赋是什麽?更难得的是他仁心,昨天对王施主那般尽心,对张家人那般体谅,可见不是贪术炫技之辈。这般人才,得了祝由术,能救多少人?能让这门学问不至于在老衲手里断了传承,这是功德。」

老胡听到后,想了想,这点他信。

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那第二呢?」

海灯大师笑了笑说道:

「其二嘛就简单了,我俗家侄儿长亭进京的这些日子都多亏了方小友照顾。」

长亭?」老胡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您说的是范长亭?在协和跟着方言的那个?」

海灯大师点头:

「正是。长亭这孩子,打小性子就闷,只会闷头看书,人情世故上最是钝。」

「他来京城读书,我还犯愁他能不能站稳脚跟,结果前几天聊天,说在学校和协和里做得顺,全感念方小友的照拂。」

老胡这才恍然大悟,拍着大腿道:

「嗨!原来是这麽回事!我说您对他怎麽比对亲徒弟还上心呢!」

他总算明白过来,范长亭在协和那几步路,哪一步离得开方言?

从到京城的时候方言照顾开始,然后进协和,也是方言帮着铺路,到查房时故意把他往前推,每天都能做针灸。

这也就是范长亭有这个待遇了。

再到研究所里这次也拉了范长亭进去,这些事老和尚都看在眼里。

老胡这才有些后知后觉,敢情还有这麽层关系呢……

「方小友待长亭,是真把他当自家人看。」海灯大师捻着佛珠,语气里带着释然,「长亭能被这麽照顾,这些情分,老衲记在心里。」

他看向书架上一排排码得整齐的医书,笑道:

「祝由术虽说是道医手艺,但终究是救人的法子。传给方小友,一来全了这份情,二来,有他照看着长亭,老衲也能放心。」

老胡听得连连点头,合着这不仅是传艺,更是长辈对晚辈的托付,海灯大师这是借着传祝由术,给范长亭在京城又添了层保障。

老胡笑着给大师续上茶:

「方言这人就是这点好,跟着他身边的人不吃亏。」

海灯大师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这就好,这就好。有人带,有人扶,我也就是放心了。」

两人接下来又聊起了关于虎骨的制药的事儿,过一会儿,方言查完房回来了。

然后先找出了虎骨,这东西还是整个的,还需要制作成骨粉。

方言就拿给老胡让他自己去弄。

然后他就继续和海灯大师聊起关于祝由术的事儿,刚才他已经在医院里给赵锡武院长打了电话了,今天小林一雅到研究院的接待他就不去参加了,反正就是个意向性的事儿,去不去都不影响。

至于秘方研究所那边,昨天到的那位今天让曾路泉安排入职了。

吃过午饭后他正好要过去看陶广正回的电报,到时候可以见一见。

方言发现自己的事情真是太多了,真的该配个秘书或者助手才行了。

虽然现在不用所有事儿都亲力亲为,但是杂七杂八的事儿太多,自己都要过问,还是挺消耗精力的。

也就是自己系统傍身才能处理好的,换个人已经脑子过载了。

其他事情处理好,方言一上午就在和海灯大师学习祝由术。

……

「『呵』字要像吐火苗,舌尖抵着上颚,气从丹田翻上来时,喉结得轻轻动一下。」老和尚边说边示范,胸腔里竟真的传出细微的震颤声,像炭火裂响。方言跟着试了两遍,前一次气太急冲得嗓子发紧,第二次太散又没了力道,直到第三次,方言系统触发,声音一下就对了。

海灯大师有些惊讶的点头:「方小友果然是天才,这麽快就掌握股气往下沉,『引火下行』的味道了!」

方言对着海灯笑了笑,说道:

「大师夸奖了,咱们继续来!」

海灯大师点头接着练手诀。

「托日贯顶式」看似简单,可方言的拇指最开始不自觉地用力,老和尚拿过他的手,指尖在他虎口处轻轻一按:「这里是合谷穴,攥太紧就把气憋住了。你想啊,托着太阳哪能使劲捏?得像捧着水,松而不泄才行。」调整完手势,方言再试,果然感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往头顶涌,百会穴处微微发麻这正是书中说的「引清气入脑」。

然后【叮】一声,方言再次掌握这手段,并且熟练的程度让老和尚都差点以为方言本来就会。

要不是刚才手把手教方言,感觉他是个新手,现在这会儿他都要认为方言是本来就学了,今天是专门逗他的。

那最费功夫的是呼吸配合。海灯大师让他对着窗外的一盆盆栽练「嘘」字,要求吐气时树叶得轻轻晃,却不能被吹得剧烈摇摆。

方言站在院里练了足足十几二十次,还是掌握不到要诀。

最后还是老和尚在方言面前示范一次后,方言才陡然一下【开窍】。

再次吐气,感觉气顺着经络往太冲穴走,到了穴位处轻轻「漾」开,像投石入水的涟漪,一下就达到了海灯大师的要求。

这可给海灯大师看傻眼了,他发现方言好像是能在知道原理并且在看别人实际操作后,直接复制的本事。

这种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后面的教学就按照这个逻辑开始教方言,发现果然这样,只要自己把原理给方言说透过后,接下来他只需要按照原理给方言清晰的示范一次,只需要一次!

方言在后面的操作就会像是被附体了似的,表现的像是一个浸淫多年的老手。

「世间居然还有这种天赋,老衲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在上午教完过后,海灯大师感慨道。

海灯大师望着院里那盆被方言「嘘」字气浪拂得轻轻摇曳的盆栽,捻着佛珠的手指停了半晌,才抬头看向方言,眼里的惊讶还未散去:「方小友这本事,怕是连当年的药王孙思邈见了,都要称奇。」

方言刚收了势,额角沁着层薄汗,闻言笑了笑:

「大师过誉了,我这也就是学得快些,论功底,还差得远呢。」

只有他知道这是系统的功劳,这却不好明说,只能往「天赋」上靠。

老和尚却摇了摇头,语气郑重:「非是过誉。祝由术的精髓在于『意与气合』,寻常人练的是形,你却能直接悟神。就像方才那『清风拂柳式』,老衲示范时指尖那丝沉劲,本是练了三十年才磨出来的,你看一眼就会了,这不是天赋,是天授。」

天授?这麽说好像也没毛病。

不论如何,今天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总算是把这一手祝由术学会了。

接下来就是看什麽时候能够用上了。

午饭的时候,方言又去定了一些斋菜。

这次是他掏腰包,毕竟老和尚教了自己,自己还是得表示表示。

正好昨天廖主任还送了不少补品过来,方言打算他走的时候再给他塞一些带走。

老胡大概是知道今天上午家里吃斋菜,他在工厂那边加工虎骨,愣是没有回来。

虎骨的处理方式很多,除了机械的研磨,还有传统的方法。

效率相对较低,但如果是拿去拍照片,给富商用,这些古老传统就必不可少了。

像是醋淬。先把沙子丶蛤粉或者滑石粉放在锅里加热,再放入净制后的虎骨,不断翻炒,直到虎骨变成黄色,接着筛去沙子等介质,趁热将虎骨倒入醋里淬酥,之后晾乾,再进行研磨成粉。

还有油制的方式,把净制好的虎骨段放在沸油锅内,用文火慢慢炸至酥脆,捞出滤油;或者给净虎骨涂抹上麻油,在无烟火上烤至黄酥,捣碎后,文火烤热并用白酒反覆淬制,直至酥脆,最后敲碎研粉。

这些都是古代人一代代研究出来的虎骨炮制手法。

吃完午饭后,老胡就回来了。

身后还带着电影片场的人,果然他在制作过程里,也是找了个人拍摄记录的。

方言就没有和他一起折腾了。

让他下午在这里陪着海灯大师,方言就去华夏中医研究院了。

到了研究院,方言没有去自己秘方研究所,而是先去找赵锡武院长打招呼,询问今天中午和小林一雅的会面情况。

赵锡武对着方言说道:

「他完全同意我们提出来的要求,七天后会给我们满意的回覆。」

「这麽爽快?」方言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