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受害者家属(2 / 2)

小笠原俊真和同伴们盯着显示屏,不想错过任何一帧画面。

他的妻子去年失踪了,当时妻子只是出门买菜,结果一去不回。他报了警,最后还是以失踪案处理,警方根本没有在找人,妻子一直音讯全无。

小笠原俊真这些年一直在东奔西走,寻找妻子的下落。

直至前段时间,他听到猫岛事件,既震惊又焦虑。

或许妻子是被那些家伙拐走的。

小笠原俊真不由冒出这样的想法,他怀着志芯心情收集录像带,想要从中找到妻子的下落。

慢慢地,身边和他一样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想要找到在意的亲人,担心自己的亲人被绑到猫岛,受尽折磨与虐待。

有些人找到了,豪陶大哭,但好歹算是有了结果;有些人还要继续煎熬,怀着恐惧的心情不断寻找。

他们自发聚集在一起,在家中定期举办交流会。今天轮到了小笠原俊真,众人坐在沙发上,盯着唯一一块显示屏,仔细观看新收集到的光碟内容。

「!那个是你女儿吗」

「不是,我女儿没那麽胖—

「等等,暂停一下,那个男人有点像我儿「抱歉,是我看错了..」

忽然,门铃响了。

众人看向小笠原俊真,其中一人询问道:「有人迟到了吗?还是你叫的外送?」

「没有,没人叫外送。」小笠原俊真脸一沉。

此话一出,所有人手忙脚乱收拾起来。小笠原俊真快速取出光碟,把所有光碟藏在地板凹槽内。

藏好违禁品后,小笠原俊真这才走到玄关,靠近了猫眼,大声询问道:「谁啊?」

门外站着一个女孩,身穿小号风衣,看着像是女高中生,头顶两根呆毛在了猫眼上。

「我是巢鸭警署刑警源玉子,请问小笠原俊在吗?有一起案件希望您配合调查。」女孩喊道。

小笠原俊回头,身后夥伴点头支持,他咽了口唾沫,拉开房门:「我就是小笠原俊,什麽事?」

「是这样的,我听说您是猫岛事件受害者家属,想来问几个问题——」源玉子偏头往里面瞧:「请问您有时间吗?」

「我还有事要忙,就在这里问吧。」小笠原俊堵着门不让她进去。

「好的。」

源玉子点了点头,道明来意。

她这段时间找不到伏见鹿,消沉了很久,决定转移注意力,把自已的精力放在工作和查案上。

为了查清录像带来源,揪出猫岛事件的帮凶,源玉子这段时间一直在采访受害者家属,希望他们能作为证人,指控出现在镜头内的罪犯。

小笠原俊听完她的来意,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你是说—你是来查案的?」

「没错!」源玉子点头,手上拿着笔记本:「请问小笠先生,家中哪一位遇害?能否提供对方的姓名年龄?警方一定会立案调查,给您和您的亲人一个交代!」

小笠原俊耳朵喻喻作响。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眼眶湿润。

「请进,请进!」小笠原俊把源玉子迎进门:「我不是受害者家属,我不确定是不是—但这里有人是受害者家属—」

源玉子先前就注意到小笠家里有其他人,进门之后发现是有一群人。

有路上随处偶遇的上班族,有穿着学校制服的少年,也有穿着围裙的全职主妇——他们都眼巴巴地望着源玉子,像是盯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哪位是受害者家属?」源玉子问。

人群中有四五个举手,他们家中不止一人失踪,所以还在继续寻找其它亲人的下落。

源玉子翻开笔记本,认真做笔录,详细地问每一个问题。

最后,为了取证,源玉子希望能带走录像光碟。

小笠原俊等人面露难色,现在录像光碟都是违禁品,他们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日后还需要跟其他人交易,实在不好就这麽随随便便的交给警察。

「那就拷贝一份吧,复制品我也不介意。」源玉子说。

小笠原俊大为吃惊,以往刑警看到录像都恨不得立即销毁,现在源玉子竟然主动提出来要拷贝一份。

这个女刑警和其他警察不一样。」

在场所有人脑海中同时冒出这个念头。

他们撬开地板,取出录像。有些人拷贝了一份,小笠原俊直接把自己的原件送给了源玉子。

他拉着源玉子的手,强忍着眼泪:「拜托了,我只能拜托您了—我问了那麽多警察—我丶我没什麽可报答你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需要您报答。」源玉子不觉得骄傲,只觉得羞愧。

她替整个警视厅感到羞愧。

玄关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麽东西炸开了。机动队员端开房门,手持警棍大吼道:「警察!全部抱头蹲下!」

公寓陷入混乱,少年下意识抱着光碟逃跑,机动队员冲上去,两棍子将其打倒在地。

上班族大吼着扑过去拼命,挤在玄关让其馀机动队员进不来。

源玉子大喊让大家冷静,却被家庭主妇的尖叫声盖了过去。

这种情况她不敢鸣枪,以免机动队员误判,也怕惊到无辜者,所以只能双手抱头不停地喊。

「安静!」机动队员顺手在她脑门上一敲,警棍砸在她头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十来分钟后,总算尘埃落定。

机动队员控制了嫌犯,收缴大量录像光碟,准备带回警署一并销毁。

源玉子怒气达到了顶峰,说什麽都要找案件负责人理论。

但追缴录像是刑事部长直接负责的,她没资格见加藤透真,只好去冲进警视厅办公室,找妈妈帮忙。

「抱歉,这件事—」

九条唯坐在办公椅上,原本在伏案处理文件,无意间抬头一警,瞧见了源玉子额头上的肿包,顿时愣了一下:

「你头上的伤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