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有些畏惧,却也理解陆重明的情绪:「请冷静下来,陆先生。最后一点纯白因子的份额,因为本院只有您母亲一人持续接受治疗到现在,所以会全部交给您母亲。这些份量足以您母亲使用到大概明年年初,还有一年的时间……」
「一年后上面能有转机吗?」
「说实话,如果您有了解过当下大都的情况的话……我只能说很难。」医生别过头去。
陆重明深呼吸,松开抓着医生的手,使自己保持冷静。
沉默晌久之后他才道:「剩下的份额就拜托医生您了。」
「……嗯。」医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点头:「我们会尽量的。如果您打算接母亲离院治疗的话,我们也可以安排。」
这已经是在说可以让陆重明带母亲去享受最后一年生命的意思了。
「先就这样吧……就这样。」陆重明失魂落魄地摇摇头,起身离开会谈室。
……
「林一琳小姐,你知道些什麽吗?」陆重明在医院中的一处小花园中瘫坐在长椅上,联系上了林一琳。
「那位医生说的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大都的时局情况是一层起因,导致了你母亲状况的,中间应当还有一层。你知道纯白灯塔主要是由什麽势力掌控的吗?」手机中传来林一琳冷静的声音,倒是让陆重明的心也随时安静了一些。
「纯白学会?」
「没错,纯白学会。但纯白学会其实还要进行细分,学会内部基于理念差异被划分为三种派系。一种是世界主义,思想怀柔的实用派,认为白色是世界稳定的重要一环,但依旧以世界整体为第一要义。第二种是研究派或者说无思想站边的研究人员,只是出于名利而加入的研究者。而第三种,纯白主义。白色至上,只认为出生在白色世界的人具有完整的人权,除此之外所有色彩哪怕是灰色街区都一样充满杂质,早晚要被剔除,带有极度的骄傲与严重歧视的思想主义。」
「纯白主义……我听说过。」不是什麽好的名声。不只是纯白学会,纯白学会内的纯白主义者只是领头,而白色世界中其实有不少人都是这样的纯白主义者。
他们将所有问题都抛给不稳定的外界,只希望这个世界能只剩下白色。
「纯白主义在多年前把控着学会,但在几次内部动荡之后进行了自我整改,纯白主义在近些年势力弱于世界主义被迫低头。直到现在地震冲击之后……」
陆重明立刻道:「因为地震冲击以及后续的影响,纯白主义又探头了。并且借题发挥断掉了他们本身就不认可救治性质的纯白因子支出!」
「看起来是这样的情况。」林一琳顿了顿,「你接下来打算怎麽办?」
「……我要去疆闻街道。」
林一琳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了,有事联系我。」
挂断电话,陆重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母亲所在的住院楼,再用手机给父亲打过电话,同时向医院外走去。
等到和父亲商量完之后,他缓缓放下手机。
乘坐地铁回到希希柯柯街道,他低头往班目事务所赶。
果然他是真的没法稳定下来麽?或许这就是命吧。
陆重明现在已经不会抱怨了。一年的时间,抱怨可救不了母亲。
就在他刚出地铁站不久,他忽然愣住。
因为他的耳边响起了诡异朦胧的电子音,同时,眼前浮现了一串文字。
【系统分配中……】
【系统已载入……】
【金铁锅号系统载入完成,请领取你的新手礼包并了解后续。】
「什麽东西?」他看着眼前的文字,愣愣地道。
向着四周张望了一下,应该是只有自己听到并看到了这些。
「幻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