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

「老天，狂笑之蝠……」

「你怎麽会变成这样了？」

……

……

……

「你的牺牲将会是不变的因果关系，它会拯救超时间流，如果我现在干掉你，我会损坏所有的连续性。」

闪电侠，意识到了法师超人眼中的挣扎，他像是在做某种重大的决策一般令闪电侠茫然无知。

危机前的闪电侠听到眼前的法师超人说道：「我那样做会阻止你拯救永恒的超时间流。」

他低声的说着，然后将法杖递到闪电侠的面前。

「我投降，巴里。」

「什麽？等等——我会拯救什麽永恒的超时间流！？」

「在未来的某一天，你现在所不知道的危机我无法向你透露更多因为这同样也会损坏超时间流的连续性怎麽做都是错，我刚才在脑中模拟了成百上千变，使用魔法窥探了无数的平行宇宙和可能存在的未来。」

法师超人说道：我甚至尝试着通过改变我的选择来重构超时间流的未来，但这一切都失败了，只有唯一的解。

「我受罚，哥谭赢了。」

闪电侠被他这突然改变的态度弄得有些懵，他并不能够观测到超时间流的宏大叙事，因此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目瞪口呆，惊愕异常：「但是你的城市……」

「我死之后，你可以复刻我曾经的打算。而即使倘若我的城市毁灭，也不及你的重要之万一。」

法师超人严肃的说道：

「少数服从多数为了拯救更多的人，即使是牺牲更少的也是不可避免的情况。一个城市对另一个城市？一个严峻的道德选择。但一个城市对于所有宇宙来说，对于多元宇宙来说？」

他放下自己的法杖。完全放弃了抵抗。

「这只是个规模问题，但这个规模问题很严重。如果你不死的话，死的人只能是我。」

闪电侠试图阻止对方。

但他来不及，法师超人一点都没有说谎，他远远比起闪电侠更强大。

巴里救不了对方。他已经很快了，但是还是像一只土拨鼠一样，一头撞在了法师超人的魔法护罩上，他当然可以蓄力出拳击碎这护罩，但这需要一点点时间，而速度奇快，永远不缺时间的巴里，则常常是迟到的那个。

「为了多元宇宙。」

他听到法师说道：

「为了更光荣的使命！」

闪电侠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在一阵耀眼的紫光中，法师超人击碎了自己。

他碎成了一地的液体……就好像……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事实确实如此。

一切都得为了多元宇宙的存续而让路。

哪怕是一个在多元宇宙中都能称得上是强大的超人的生命，哪怕是很多人，所有人。

而终有一天，巴里艾伦也会为了更多人的生命而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许这是dc多元宇宙英雄们特有的命运。

9号地球的超人，死。

「什麽，怎麽回事？」

而在终极星的另一个角落，布莱尼亚克的手下终极星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在他面前的屏幕之上，法师超人自杀的场面正在显示其上，终极星那由石头所凝聚成的面孔上露出迷惑的神情，他是这座星球的活体化身，眼前的这一切本应该什麽都瞒不过他。

「这怎麽可能呢……我明明已经屏蔽了法师超人的心灵感应，他本应该一点都不会察觉到无线地球危机之前的闪电侠巴里艾伦是多麽重要的角色，从而失手将对方杀死才对……为什麽会失败？」

「这已经是第14次重复了，终极星。」

紧接着，终极星听到了它的主人布莱尼亚克的声音：「再重复两次，9号地球的超人死亡就会被写入超时间流，成为开始凝固的历史。」

「你找到为什麽它始终能够不受我们影响的原因了吗？」

「我很抱歉。」终极星低下头：「我努力再尝试一下。」

屏幕之上。

扑通一声，闪电侠双目无神的跪倒在法师超人死去的地方。

他从不想要这样，他不想杀人，也不想看到有人死。

但一个生命在他眼前逝去……以他甚至都没有弄明白为什麽的方式。

不远处。

在重重的高楼大厦和钢铁帷幕的后面，一个人影正站在楼顶，用望远镜悄悄观察着跪倒在死去法师超人面前的闪电侠巴里艾伦。

「很好……他确实死了。」他看着远处死去的法师超人最后化成的那一滩水，然后低声的喃喃自语着：

「这机器还挺好用的。」

说实话，像他这样的人自言自语绝对是个危险的选择，但这个人控制不住自己。

「我无处不在，但是看不到。」

他低声这麽说着，一边像是在跳华尔兹一样，侧过身子，走到旁边大楼顶部所放置的一台机器上面……这看上去也正是他刚才自己所提到的机器。

「我经常可以侥幸逃脱，但从未幸免。」

他一边这麽说着，一边手动关掉了上面的几个开关。

紧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枚手环放在机器上面，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手环像是黑洞一样，直接将巨大的机器吸了进去，紧接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滴溜溜的转着圆圈……

直到它竖着给停住了。

那个人影走了过去。

他扶了扶自己绿色的圆礼帽，用一根金色问号手杖，将这枚戒指从地上勾起。

他还没有停止自己宛如舞台剧般的表演：

「我会在路口找到你，甚至追到下个街角。」

然后那个人深呼了一口气。

「 Who am I?」

几十分钟后。

终极星破开空间，出现在早已人去楼空的天台上。

而那个我们的老朋友已经消失无踪，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