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推搡萧怀沣。
没推动。
她浑身汗透。不知是睡前喝的鸡汤加药,还是他抱得太紧,她感觉後颈全是湿意。
再推。
他动了,却是抱得更紧。
骆宁:“……”
她确定了,他已经醒了,却是故意不松手。
她甚至嗅到了他身上淡淡酒气。
萧怀沣几乎不喝酒。可能主帅随时随地需要清醒的头脑,以及状态好的身体应战,他对这方面很克制。
偶尔几杯,不上脸。
他为了能“赢”骆宁,怕酒後误事,喝了酒并不会这样紧紧搂抱她。
骆宁谈不上害怕。
她并不害怕和他睡,她只是害怕前途未卜丶生死难料。
“……王爷,我一身汗,要起来更衣。”她说。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更鼓声,才三更天。
他可能刚回来。
她又搡他。
这个动作,只是想要快些挣脱他怀抱。太热,他简直是火炉。
他体温本就比骆宁高,又饮了酒,还喝了不少杯,越发滚烫。还没有到用火炉的季节,骆宁受不了。
太冷丶太热的时候,人都是难受的。
她下了狠劲儿。
“阿宁,为何这样抗拒我?”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说话甚至咬牙切齿,“他那麽好吗,阿宁?”
骆宁脑袋一嗡。
在宫城门口,她不该回头的。
可能她心中对裴应并没有什麽期待。她坦然,感受到异样,很自然回头去看。
要是他盘踞在她心底,她一定会避嫌的,骆宁就是这麽惜命的女人。
被误会,她也恼,又热……
“放开!”她只感觉血往脑子里涌,既气愤又委屈。
萧怀沣不放,掰过她的脸吻她。
酒气重。
骆宁抬脚就想踢他。他早有防备,一条腿压住了她的,翻身将她压住了。
以吻封唇。
骆宁无法呼吸,她口鼻都被他堵住了似的。
中衣单薄,力量悬殊又大,骆宁的衣裳松了。
她出了汗,肌肤上凉滑微潮,萧怀沣的手抚上她肩头,呼吸更激烈,他无法自控闷哼了一声。
骆宁心里不是怕,只是气。
气得她想像上次那样,把他的人和枕头都摔下床去。
交换呼吸的空隙里,她咬住了他的唇瓣。
男人的手往里。
她越发恼了,狠狠一口咬下去。尝到了铁腥味。
他吸了口气,清醒过来。
骆宁松了齿关,他起身时,感觉有血滴在她脸上,骆宁心中一慌:“王爷……”
萧怀沣捂住口。
揭开灯罩,他寻了床头柜子里骆宁的帕子,按在唇上。雪白帕子上很快有血泅开。
他蹙眉。
不是怕疼,也不是生她的气,而是想“明日上朝怎麽办?”
回眸时,瞧见她衣衫零散丶头发蓬松,一张脸莹白如玉,中衣之下粉色绣花的兜衣也垂落了大半,露出脂白肌肤。
萧怀沣痛苦闭了闭眼。
他知道,他自以为傲的定力在崩塌。
他可能赢不了。
骆宁急忙拢住衣襟,又想看他的唇:“王爷,是咬破了吗?”
她凑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