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老三说他们进了不少,咱卖完就去他那拿”葛大爷也很激动,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上班,没想到土埋半截子了,竟然做买卖了。
“咱们赚了这麽多,把老爷子老三去的路费啥给了,人家帮咱们,咱们不能没良心,一会咱们再去火车站,我赶紧去做饭!”袁大姨擦擦眼角,赶紧转身去做饭,又回头说了一句
“当家的,你可真厉害,干啥像啥,要是没你,这买卖我做不了”
葛大爷听了有些许愧疚,他是不是心眼太多了?哎,反正以後也都是她的,晚知道几天也不要紧。
袁大姨做饭的时候还跟做梦的似的,时不时的傻笑,忍不住的掐自己,看看到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还能有这发财命呢,以前人人都说她是克人的命,一辈子孤苦伶仃都过不上好日子。
想到这,袁大姨眼泪又流下来了,不过不是伤心,是高兴,她自从嫁给葛大爷,她就有保证了,不会孤苦伶仃了,现在又找到了赚钱的买卖,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本来她以为摆摊一天能赚个五毛六毛的就行,她闲着也是闲着,能补贴点家用,葛大爷的工资去了给她存的,两口子也就勉强混个温饱,想顿顿吃细粮,时不时吃肉,给葛大爷补补身体,根本不可能。
找个这麽好的老伴不容易,袁大姨很珍惜,她希望葛大爷能活的长长久久的,别在扔下她自己。
老两口吃完饭,就背着包又出门了。
张婶子扒着窗户看“老头子,老葛两口子又走了,早上背出去的都卖了,你说能赚多少钱?”
张叔无奈,“别讨人嫌啊,人家赚多少也是人家的,眼红人家干什麽”
“就是闲唠嗑,我哪里眼红了,你说一天能不能赚个一块钱?”
张叔没吱声,他又没做过买卖,他哪知道。
“咱院里,就剩咱家和小白家啥也没干了”张婶唉声叹气的。
老李家和小刘人家早就做买卖去了,大喇叭跟着李老太太保媒呢,保成一个就十多块钱,到大喇叭手最少也有五块了,大喇叭现在早出晚归的,一个月能成好几对。曾来喜也上班,现在院里这些老邻居,就属他们家过得最差了。
张叔也无奈,他也着急,但手里没本钱,自己面子矮,也不好意思跟别人张嘴。
蒋芬也在屋子里看着葛大爷他们出门,心里又开始琢磨,实在不行的话,去找姑姑借点钱?
葛大爷和袁大娘到火车站,火车站人流很大,这时候能出门的大多数条件都不错,公派到京城的也特别多,火车站摆摊的也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卖吃的,像他们卖袜子衬衣这些的就他们一份。
生意没有在机械厂门口好,毕竟这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是路过,不过这里的客户不固定,倒是不用担心市场饱和。
条件好的,又不着急赶车的,看见他们卖的东西花色新颖,顺便买几双给家里带回去。
老两口到下午两点多,就差不多卖完了,葛大爷心里都不知道什麽滋味了,今天是他这辈子发的最大一笔财了,一天就赚了五十多。
以为就赚了二十多的袁大姨走路都发飘,她也是这辈子第一次一天赚这麽多钱。
两个人刚要到大杂院,袁大姨拉住老伴“当家的,别人要问咱们赚多少钱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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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姨耿直,但也知道不能把一天赚这麽多钱的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