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色很美。星光被大楼灯火取而代之，却不影响温子莫对於此处的赞叹。凌若楠所在的公寓位在市区里极高的楼层，让平常住在独栋透天的温子莫，忍不住对窗前夜景感到新奇，驻足观赏。

比起眼前美景，温子莫对於凌若楠直接把他带回家里的行为，反而适应良好。这或许必须归功在他自从跟凌若楠相识起，凌若楠就带给他太多不是大部分人会做的事，每一个项目，通通超出他的理解范围。在墨守成规的社会规则里，违背条理带来的禁忌感是把双面刃，他可以约束人们的行为，也可以让人从中体会到刺激，这感觉会让人沉溺，容易上瘾。

「进来一下。」凌若楠的声音不大，从浴室传来甚至有种特殊的回音感，明明软得像呢喃，对温子莫来说却像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他立即朝浴室走去，不敢有所迟疑。

「怎麽了？」刚推开门的温子莫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忐忑地踏进浴室，热气缭绕的空间模糊了视线，他隐约地看见凌若楠围着一条浴巾站在镜子前，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一侧的肩膀上，长度刚好盖过锁骨，上头的水顺着皮肤滑到包裹着酥胸的毛巾上。

他不敢再往下看，更不敢承认下身不争气地起了反应。他乖觉地站在门口的位置，本想当个装饰也挺好，却被凌若楠一把拉进来，没给温子莫反应时间，把吹风机塞在他手里。

「别愣着，我不想吹头发。」说完她继续手中的保养动作，温子莫迟疑一下，很快打开吹风机开始完成命令。

他和凌若楠身高差距不大，稍微可以看到凌若楠的头顶，顺着她的颈线看去，锁骨一览无遗，精致的让人血脉贲张，十分勾人。

凌若楠撇见温子莫的眼神，她歪过头向後看，示意他靠近点，在他耳边说：「你今晚，能不回去吗？」

入耳的是赤裸的邀约。

「嗯，没人管我。」温子莫想点头回应，没成想正好撞上凌若楠凑上来的唇。他的後脑被凌若楠压住，加重了这吻的力道。

他此刻听不到任何外界得收音，脑里阵阵耳鸣掩盖一切。印象里，她第一次亲他，时间也是这样降低了流速，只是这次的吻，他感受到凌若楠的情绪，和他一样，索求着更热烈的回应。

他们吻得热烈，在湿热的浴室里交换彼此体内的空气，灵巧的小舌被引导着，只能尽量配合，直至快要窒息凌若楠才放开压住他的手，他喘着气，大口呼吸新鲜的氧气，直至空气大口吸入肺部，思绪才稍稍缓过来。他局促地望向造成他这样的始作俑者，凌若楠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强烈的对比提醒着他，他又忘记呼吸。

「坏习惯。」面对温子莫的懊悔凌若楠视若无睹，在她转过身时，她双手环住温子莫的脖子，微微颠脚让自己靠近他耳朵旁，「想要什麽你要说出来啊。」

她没有马上离开，温热气息喷在温子莫的脸上，下体的硬物只隔着一条毛巾抵在她腹部，他的呼吸粗重，卡在牙关里的字却硬是说不出口。他把吹风机放下，双手回抱住凌若楠的腰，把头埋进她的颈间，清香顺着皮肤上的热气飘入鼻间，眼前是一见钟情的对象，也是荒唐一夜的梦境。曾以为的不可能，如今成为了现实，甚至这个人正活生生在自己双臂之间。

鼓胀的硬物撑起了裤头，在双层束缚之下早已疼痛到难以忍受，凌若楠甚至在发现後用手覆在上头，轻柔的摩擦着，一句也不吭，似乎只要他不开口，她就能活活堆叠着他高涨的情欲，恍若流沙吞噬着他，直至灭顶。

哒。

浴室里的抽风换气机停止运作，同时也让周围陷入安静，心跳声占据耳膜，温子陌突然收紧臂弯，贴着凌若楠的肩，「让我看你。」

「好啊。」凌若南应声当下便摊开双手，像个待拆的礼物，微笑地静静看着他。「你来。」

今天在他去办公室找凌若楠时，想抓住凌若楠的情绪强烈，让他话语和动作都没有顾忌。但一路下来的互动以及踏进凌若楠家的时间，足以让他的冲动冷静了大半。

理智线在不适当的时间点回归，此刻，他才发现他紧张的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