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电话里说,傅闻樱的药差不多该吃完,让他来医院给带点过去。
从公司到医院的路,他特地绕到小吃店,想着看一眼便离开,却再一次吃上闭门羮。
是本来就休息?还是昨夜把人累着?
他孟宴臣原来也有这种时候。
许沁跟他没聊上几句,便被叫走处理急患。
拿着药经过医院沸沸扬扬的一处,护工急躁地按着药水包上的名字大喊。
「纪玥宁的家属有吗?纪玥宁的家属!」
孟宴臣停住脚步,犹豫了几秒才向人群走去。
「她一直都是自己坐在那,没看见有人陪着。」其中一个坐在纪玥宁附近的病人开口。
「这……那……」
护工正不知如何是好,孟宴臣刚好看清昏厥在角落的人。
没有半分血色的脸,发紫的指甲,嘴唇也苍白得吓人,呼吸更是弱不可闻。
「我是她……朋友。」
一轮检查下来,结合面诊时的信息,医生估计是纪玥宁空腹吃了点成药,再接连打点滴诱发的不良反应。
除去家人,孟宴臣还是第一次这样守在别人的病床边。
额角冒出冷汗,眉头额角拧成一团,不知是身体难受还是恶梦缠绕。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翻吐,孟宴臣着实有点手忙脚乱。
见护士粗鲁地往纪玥宁脸上乱擦,他板起脸将毛巾接了过来,沾了点暖水为她清理脸上的脏污。
昨夜将他绞紧在体内,随他涨退的纪玥宁,此刻了无半点生气,不过大半天时间,她是怎能病成这样……
其实孟宴臣心里也有个大概……
清晨时分确认了几遍纪玥宁已经退烧,孟宴臣才敢离开医院。
虽说退了烧,纪玥宁还是一身酸痛,彷佛被人揍了一顿。
醒来护士便马上向她一阵疯狂输出,哪有人空腹吃感冒药的?还去「挂水」是不要命了?不知道要吃点东西?
受到教训的孩子不敢哼声,只是默默听着。
整夜半梦半醒,以为孟宴臣那张满是冷漠又嫌弃的脸只是梦,护士却说是孟先生给她办的入院手续。
对呵……许沁是这里的医生,他来找妹妹是正常不过的事,然後刚好碰着狼狈不堪的自己。
那酸臭乱浅的场面,他嫌脏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