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姑射未全真,消得新诗脍炙人。
冰不待藏须洁齿,冻何须解要濡唇。
烹茶尚有虀监味,食蘖难夸曲米春。
胜欲清凉非内热,不庆宴赏羡诸臣。
《子敬见和食雪诗仍次前韵》
「嗯。」应下孟宴臣的话,护士刚好把孩子抱了出来。
「爸爸抱回去吧。」护士笑意盈盈地将里成腰果的孩子送到他面前。
谨慎地往纪玥宁看去一眼,才敢接过。
怀中的小腰果,比他想像中要轻,好像只是一个塞满棉花的布娃娃。
第一次抱起自己女儿的悸动,没有人懂得他的震撼与喜悦。
弱小的身体内,流着他和纪玥宁的血……
萌蘖……老树新芽,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你……认得刚才那个护士吗?」回病房的路上,纪玥宁忽尔问出一句。
孟宴臣不知所以地摇头。
他的答案不出所料,纪玥宁低头浅笑,眼神有点羞涩地乱飘。
把孩子送到护士手上的时候,对方认出她来。
空腹吃药打点滴,然後吐得昏天暗地的无知病人。
『你先生那天给我摆臭脸。』嘴巴虽然在投诉,眼角眉梢却溢满羡慕『不过,他真的很疼你。』
要不是遇见她,纪玥宁可能永远不知道,那夜孟宴臣嫌弃的表情,到底为着什麽,更不晓得他不怕脏臭,给她整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