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全身滚烫。
要不明天换个星球生活吧。
其实傅言在厕所并不是洗手,而是洗脸刮胡子,顺便用水把多日来凌乱地像鸡窝一样的头发打湿理顺。
露出整个额头的人,五官显得更加艳丽也更加锋利,十足的压迫感。
确定自己的形象一如既往地帅气,傅言才走出卫生间,一出来就看到一个大蚕蛹宝宝。
翻身上床,一把把大蚕蛹抱住。
靳年有些喘不上气,扒开被子的一角,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肯定地问道,“你生气了。”
傅言用腿将人压住,靳年动弹不得。
“我生什么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靳年说不上来,但很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气压很低。
“我醒了你不高兴吗?”
一句话也说不到点子上,傅言被气笑了,“我高兴啊,我怎么不高兴?”
“哦。”靳年也是个嘴笨的,在蚕蛹里面翻了个身,背对着人。
傅言这下子是彻底怒了。
扒开人的被子,虎口捏住人的下巴,将人的脑袋转过来,面对着面,直视着,眼神里似乎隐隐闪过哀恸。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靳年思考半响,最终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如果换作是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傅言一滞,一瞬间哑了声,所有的别扭,恼怒,在这一刻通通凝结成了一种悲伤的情绪。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他也会做这样的选择,甚至曾经也这样选择过一次。
傅言猛地将人抱住,哑了嗓子,带着哭腔,“抱歉。”
靳年摇头,“没有什么好抱歉的。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的使命。”
“我们两个在人类的命运面前,始终是渺小的。”
“我也应该和你说抱歉。”靳年回抱着对方,在人的背上轻拍安抚。
这始终是一道无解的题,爱人和整个星际联邦,你要怎么选呢?
他们是一样的。
他们都毫不犹豫做了同样的选择。
所以谁都应该和彼此道歉,但也都应该明白,哪怕重来一次,他们的选择都不会变。
“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生命,珍惜当下,一方死去,就要担负起他的使命,带着双份的责任,勇敢地活着。”靳年轻声道,“对吗?”
傅言轻轻“嗯”了一声。
“但那都是极端的情况,如果我们能并肩作战,一起退休,享受安定的生活那再好不过了。”
“嗯。”
靳年拍背的动作放缓,撑开被子,把人裹了进去,“那我们睡觉吧。”
一切搞定,皆大欢喜。
“我还没消气呢。”傅言搂住人的腰,在人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紧接着是脖子。
靳年吃痛得呻/吟出声。
“我看你睡太久,精/力旺盛,不如做点别的。” W?a?n?g?阯?f?a?布?Y?e????????????n????〇?2???????????
紧接着被子上就开始起起伏伏,间或夹杂一些人声。
“年年真的长大了……”
“教官真厉害。”
“哼……”靳年紧紧咬住唇,生怕泄露一丝声音,让某个人变本加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