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越紧,连绯红的脸蛋也贴在我的胸膛前。
时间有些久了。
我想要出声提醒,就见她抬起头,红润的双唇吐出了魔咒一般的话语。
“韦恩先生,我可以亲亲你吗?”
一阵失重感包围了我,我们脚下的地面在龟裂,宅子在崩塌,她却还在用天真的语气问“可以亲亲你吗”。
惊醒,睁开眼睛,盯着帷幔,我还有些没回过神。
过了几分钟,我才发现刚刚只是一场梦,却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能再关注她了。
我没有再调查她的经历,我没有再打开宠物店的监控,没有再关注红头罩情人的消息,没有再乔装打扮成买宠物的客人。
虽然为了避免之后麻烦,我一次也没买过,但每次她都耐心地接待了我,愿意听我讲一些似是而非的故事,每次都很捧场。
她对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这么好吗?
我不确定。
直到我听到红头罩有了真爱的消息,我心里传来一阵莫名的悸动。
我下意识觉得不是她,但事实就是她。
他和她是真爱。
我手里的笔断成两截,黑色的墨水流了出来,弄脏桌子,画出不规则的色块和线条,像是某种寓意为不详的占卜图案。
当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她孤身一人来拜访我,没有杰森。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她那把小伞根本抵挡不住,从头到尾都湿透了。
我一怔,咳了一声,没有多问,先带她去了浴室,拿衣服给她换下。
没过多久,她有些窘迫地下楼,头发没有干透,发梢不时滴着水。
她也许觉得不好意思才没有多用一会,我没有指出来这一点,免得她的双颊染上火烧云一般的艳丽色彩。
“韦恩先生”她用格外软的音调喊着我,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请求于我。
我猜对了。
她和杰森提了分手,他却不依不饶,她希望我能帮她摆脱他。
我承认,那一刻,裹在层层担忧之下,我心里有一丝隐秘的窃喜。
“好。”
她立刻笑得眉眼弯弯,甜蜜娇俏,是我作为客人时从没有得到过的笑容。
“那我和杰森分手后,还可以再联系你吗?”她期待地望向我,仿佛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可以。”
我听到自己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下来,仿佛等待已久。
与此同时,好像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没来得及细究,她走过来,弯下腰,不合身的衣服贴在身上引起的每一道褶皱我都看得清楚,还有她发尾滴下的一路水渍,好像落在了我的心里。
气氛变得迷离。
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像是怕我离开。
“韦恩先生,其实,我是喜欢你,我可以追求你吗?”
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越来越大,我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将冲破阻碍,喷涌而出,但在这之前,我要给她最真实的答复。
“不,让我来追求你。”
她笑得像是阳光下的波斯菊一般灿烂迷人,握紧了我的手:“好。”
世界陷入黑暗。
“老爷,该起床了。”阿尔弗雷德拉开窗帘,光亮促使我睁眼,一切阴暗肮脏的思想在它的照耀下都无所遁形。
我该醒了。
从一场过于美好的梦中醒来。
然后,接受自己的失败。
我的养女最近和我闹了一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