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为颇有讲故事的天赋,把当时的场景描述得活灵活现,余一宏扭头往后面桌上那个“双手捧脸”的胡子男看了一眼,立刻打了个激灵,抖落了一地恶寒的鸡皮疙瘩。
赶紧回过头,将视线重新集中在桌上的美食上。
夹了块用五香豆腐皮卷起的香馅儿,往嘴里一放,有种难以形容的鲜美,吃得人满足得眼都眯了起来。
旁边的孙宇为不安分地探起身子,往四周看了又看,似乎在寻找某个身影,好一会儿,才纳闷地问出声:“奇怪,沈师傅呢,怎么不见她?”
余一宏嚼着菜,模糊不清地答:“去了后厨帮忙……”
旁边的人瞬间眼睛一亮:“那不是可以吃到沈师傅做的宴席了?”
“只是去打下手吧?或许桌上就有某道菜是沈师傅做的。”
“哪个?我怎么没吃出来。”
“都很好吃啊,还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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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又见传菜的阿姨双手稳稳当当端了盆汤菜上来——毫不夸张地说,那汤碗大得真像一个盆。
宽大的白瓷碗,里面满满当当盛着青翠的菜叶、白嫩的豆腐、新鲜的猪血……还有夹杂其中,最为显眼的粗红薯粉。汤是清亮的奶白色,面上漂浮着一层浅浅淡淡的油花,晕出小小的油圈,似乎骨棒里的骨髓都被炖了出来溶解在了汤汁里。
这一盆汤菜,看上去既像大锅菜,又类似麻辣烫,油汪汪、热腾腾的,高汤里浮着红艳艳、香喷喷的辣椒,闻起来够辣、够爽。
多种食物的味道交织融合,氤氲缭绕的热气中,尽显北方菜的热气粗犷、豪放洒脱。
“——真香啊!”
“扁粉菜终于上了,再不端上来我都快吃饱了。不过现在,我有第二个肚子吃这道菜。”
少许惊叹声过后,便是不绝于耳的吸溜咀嚼声,甚至能听到宾客们情不自禁的喟叹:
“这豆腐真嫩,吸饱了汤汁,还带着一点儿清甜。”
“猪血也是,爽滑又筋道,嚼起来弹力十足。”
“还是红薯粉最绝——吸溜——嗯,滑溜溜的,香得很!”
“呼——辣椒真辣啊,爽!”
“……”
这场景看上去还有点熟悉,体育队的队员们顿时虎躯一震,随后心照不宣地会心一笑,很快又埋头吃了起来。
“吧唧吧唧。”
“吸溜——吸溜——”
狼吞虎咽,十分满足。
最后再来一碗甜汤收尾,吨吨吨一大口,满意地打出一个带着甜味的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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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程的大巴车上,吃饱喝足的众人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这时,一声惊呼把车上众人的睡意吓没了大半——
“卧槽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