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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太子之后 鹊桥西 5224 字 15小时前

—他披着的外袍早已在混乱中被谢仪舟撕扯开,里面宽松的寝衣也凌乱不堪,被酒水一浸,紧紧吸附在身上,露出些许肤色来。

那是谢仪舟用过的酒盏,里面是被她饮了一半的残酒。

江景之黑了脸。

“喝!”

可惜此时的谢仪舟看不懂他的脸色,攥着空了的酒盏,固执地往江景之唇边递,大有他不开口,就硬塞进去的架势。

江景之忍了忍,为了弄清所谓的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夺过酒盏做了一个饮酒的动作,然后将酒盏扔了出去。

碎瓷声引来了婢女,脚步声刚到门外,就被江景之一声“退下”呵斥了回去。

他只是想来问个话,以确保自己没有错过失去记忆期间的重要事情,哪知还没开口,就接二连三遭受折磨。

这么憋屈的事情,他忍不了。

“你那个死去的意中人叫什么名字?”江景之问。

谢仪舟自他把酒水“饮下”,就安静了下来,乖乖地坐在他膝上,两手搭着他的肩,定定看着他,听见问话,她呆了呆,然后缓缓地歪了歪头……枕在了江景之肩膀上。

江景之身躯一僵,目光缓慢垂下,对上一双水盈盈的乌黑眼睛。

那双眼睛看起来很清澈、真诚,在屋中温暖烛光的映照下,仿佛藏有一汪动人的春水,可仔细看下去,里面又掺杂着淡淡的迷离与不着边际的虚无感。

她着实醉得不清。

江景之看着这样的谢仪舟,那种似曾相似的感受又来了,挠得人骨髓发痒。

他皱眉,压下那股怪异感,换了个方式问:“你喜欢我?”

谢仪舟反应了会儿,忽然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了起来,然后抿住唇,迷离双眼继续一眨不眨地凝望着江景之。

这是在害羞,还是在嘲笑?

江景之竟分不清楚。

分不清就罢了,他甚至觉得谢仪舟这模样有点可爱。

江景之被自己骤然冒出的想法激怒,面色一沉,对着谢仪舟冷冷命令:“回话。”

对此,谢仪舟眨了眨眼,然后卷睫一落,遮住了那双如泉如雾的漂亮眼眸。

她睡了过去。

江景之的脸色难看极了。

她一点都不怕他。

难道他的语气还不够冷厉吗?

江景之很是不悦,他抬起一只脚踏在旁边圆凳的横架上,这样他的腿能抬高些,以便谢仪舟靠得更舒服……

不对。

江景之浑身僵住。

他低眼,看见谢仪舟面颊上终于露出了酒后的胭脂色,她闭着眼,安详地窝在他怀中,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也落了下来,随意放在他腰腹处。

再往下看,他的手臂甚至还环在谢仪舟腰上。

江景之清楚记得他在谢仪舟扑来时接住了她,那之后,他的右手短暂地离开过,接过酒盏,扔掉,然后……

……然后又自发地回到了谢仪舟腰间?

他能感知到不盈一握的纤腰与柔软的触感,更知道自己揽着她的力气有多大,连相继受了两次重创的腹部伤口,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这很奇怪。

明德帝熬了四十余年才登上皇位,威严不足,难以服众,连带着,早早被他选定为储君的江景之,注定要经受众多磨难与诱惑。

江景之少时锋芒毕露,遇到过许多肮脏手段,那些来自暗处的不轨探测被一一击碎后,有的臣服,有的选择换用其他方式来对付他。

人生最大的诱惑不过酒色财气,而其中对男人来说最有效、最享受,同时又十分有利于维系关系的就是美色了,何况江景之那时年少,在他人眼中是最易冲动、沉迷享乐的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