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所言便是定远县的工作人员都面红耳赤,知这事县令乾的太过荒唐。
赵安大脑更是瞬间「宕机」,怎麽也想不明白世上竟有这等骚操作。
目光如箭般射向那陈致远:「定远县,百姓所言可真?如此荒唐之事也是圣贤教你做的!你张口圣贤,闭口经典,来来来,且说说是哪本圣贤书教你如此对待百姓的!」
声音严厉的令这定远县顿时止住抽噎,却仍不知错在哪里,只在那振振有词道:「《论语》有云'不教而杀谓之虐',下官这是以圣贤之道教化刁民!」
「刁民?」
赵安愣住,「你管活不下去的百姓叫刁民?」
这定远县竟点头道:「离乡即刁民,刁民必乱民,若不施以教化,则乱民必为暴民,下官这也是防微杜渐。」
「.」
赵安确认眼前这定远县无药可救,转而看向一同来的其他定远官吏:「定远县主薄何在!」
「卑职在!」
一个三十多岁身穿八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赶紧从人群中走出,此人便是定远县主薄李海文。
赵安打量李海文一眼:「你乃一县主薄,灾情发生后可曾要县里开仓?」
李海文看了眼仍跪坐在地上的陈知县,犹豫片刻如实道:「回大人话,下官数月前就请求县里开仓放粮,只陈知县却说古语云'大夫不私财',说什麽擅动官仓就是僭越,因此不准开仓放粮。」
赵安又问:「省里和府里给你们定远拨赈灾钱粮没有?」
李海文点头道:「拨了。」
赵安追问:「拨了多少?」
李海文如实道:「拨银一万三千两,拨粮六千四百石。」
「拨下来的钱粮都用在哪了?」
「按知县吩咐,皆存库中。」
「存库?」
赵安眉头一挑视线转向有些忐忑的定远县,神情阴沉的可怕:「赈灾钱粮乃要你这地方父母分发百姓活命用,你不把钱粮拿出来分给百姓,存在库中做什麽?」
「回大人话,下官将钱粮存库乃为守城用。」
说这话时,陈知县没敢正视赵安的怒容,想来心中也有些发虚。
「守城?」
赵安抬头看向定远县城墙。
「是啊,乱民太多,若有心之人煽动啸聚起来,下官守土有责,自当与城池共存亡,可若无钱粮,叫下官拿什麽守城?」
定远县的回答依旧有理有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