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全世界人看人体烟花吗?
提起这个胡佛就是一阵抱怨。
他对杰克总统这种酷爱在媒体面前露脸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第二天。
罗森主管收到了胡佛局长的指示。
主要是针对危害国家安全的三流报社追查到底,查清楚是否接受境外势力资助,尤其是来自北方的资助。
关于西奥多,指示中只字未提。
罗森主管暗暗松了口气。
司法部大楼地下一层办公室。
光头消防员把手里的报告合上,放在右手边。
他身体后仰,倚靠在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刚接到电话,说是FBI请他过来当火灾专家,他很高兴,甚至有点儿小得意。
他还故意打电话给同伴们炫耀。
这可是FBI,还专家顾问!
这是对他的能力的认可啊!
全D.C在职消防员1500多人中,有几个能有这样的经历?
这对他而言,不光是一种荣誉,更是能转化为实质的助力。
这三天他几乎是咬牙坚持下来的。
他感觉看报告简直比体能训练还要痛苦。
现在好了。
历经八十多个小时的奋战,送至他手中的120份报告终于全部检查完毕。
煎熬终于结束了!
他这边的动静吸引到了伯尼跟比利·霍克的注意。
伯尼问他:
「全都看完了?」
光头消防员站起身,用力点点头。
几人一起看向西奥多。
经由他检查,送到西奥多手上的报告,总计有15份。
西奥多听见了他的回答,还是向他确认:
「只有这十五份吗?」
光头消防员刚要脱口而出:「当然」。
他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在协助调查一起性质恶劣的命案,而他的身份是被FBI聘请的专家顾问。
光头消防员觉得自己应该更谨慎一些才对!
他一脸深沉地指向散乱地堆在那里的报告:
「我可以确认的只有这些。」
「这其中可能还有一些我没认出来的。」
西奥多点点头,并没有感到意外。
这几天光听光头消防员解释,每份报告为什麽是人为而非意外,西奥多三人都快学会制造意外了。
昨天中午吃饭时,比利·霍克就问过光头消防员,假如他是纵火犯,能不能把火灾伪装得谁都调查不出来。
光头消防员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给出了答案。
他告诉众人,他不光能,还能用不止一种方式。
光头消防员看向西奥多,有些担心:
「这会有影响吗?」
他完全搞不懂,西奥多会如何从这些报告中揪出纵火者。
他甚至怀疑西奥多会不会掏出个水晶球来,现场进行占卜。
西奥多摇摇头:
「我需要的不是纵火者的全部作案案件。」
光头消防员松了口气。
下午。
奥马利警探又来了。
他带来了新鲜出炉的尸检报告。
西奥多接过户检报告,快速翻阅:
死者喉部甲状软骨部分熔融变形,黏膜彻底碳化剥落。
气管管腔内充满黑色碳粒,黏膜下层血管网裸露。
肺脏表面焦黑硬化,切面见支气管菸灰栓塞。
心血呈樱桃红色,霍普金森试剂见玫红色反应。
心脏右心室扩张,心内膜下点状出血,
肝脏包膜皱缩,切面呈煮肉样改变,系热力凝固性坏死。
胃内容物为半流质状,含未消化面包及生肉纤维。
左腿存在轻微骨裂,高度17.7-19.7英寸(大约45-50cm)。
瘦高法医给出死者死因,为深度烧伤并发低血容量性休克,既体表大面积失液+高温吸入性灼伤。
户检报告后面还附带有FBI实验室对诸多物证样品的检测结果。
西奥多重点关注了助燃剂检测以及灰白色熔珠的检测,
经对比,死者腿上及现场残留的灰白色熔珠被确认为尼龙丝袜残留。
助燃剂则已经被确认为汽油,
不知道是不是奥马利警探告密,这次瘦高法医的尸检报告详细而全面,措辞谨慎且专业。
这是一份标准化的户检报告。
而且读起来觉得很舒服。
但没什麽用。
报告内容基本都是在重复验证已知信息。
前面的呼吸系统丶循环系统及其他脏器解剖结果,全部支持活体焚烧致死这一结论。
尸检报告里甚至还有死者的血型,为A型Rh阳性,也与伊芙琳·肖在医院登记的血型相符。进一步验证户体身份为伊芙琳:肖。
唯一吸引西奥多注意的,就是尸体左膝处的骨裂。
几天前进行户表检查时,瘦高法医就发现户体左膝及右臂存在皮下出血。
西奥多比了比高度,问伯尼几人:
「这是不是跟汽车前保险杠差不多高?」
这个时期的保险杠功能性远低于装饰性。
保险杠的首要作用是外观装饰和象徵力量感,设计主要追求美观。
由于允许车主自行设计,保险杠的形状简直五花八门。
西奥多就在路上见过各种奇保险杠。
不过保险杠虽然设计各有不同,但其所在位置却基本一致。
光头消防员对车比较了解,比划了一下后点点头:
「大多数家用轿车的保险杠差不多就是这个高度。」
奥马利警探看向西奥多:
「你怀疑伊芙琳·肖死前出过车祸?」
西奥多也看着他:
「我怀疑纵火者开车把她撞倒了。」
他解释道:
「如果是遭遇纵火者之前发生的车祸,她那时应该就在医院附近。」
「这种伤势完全可以返回医院进行简单包扎。」
「但尸表检查中并未在这里发现敷料。」
他分析道:
「纵火者很可能提前埋伏在路上,等死者出现后,开车将人撞倒,然后下车淋浇汽油,点燃。」
「他站在原地短暂欣赏片刻,被我们三个打扰,开车离开。」
他笃定道:
「纵火者那晚是开车去的。」
奥马利警探提出疑问:
「她为什麽不朝纵火者扑上去,反而往远离纵火者的方向跑?」
「她也没呼救。」
「她不是能跑吗?为什麽不呼救?」
西奥多看了他一眼:
「因为弗兰克·科瓦尔斯基。」
「他就在纵火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