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霖躺平在地,将头转向一边, 疲乏地叹口气,“我认输,快让我起来。”
“平时不吃饭不运动就是这个后果,”姜烟屿捏住洛清霖的双颊, 将他的脸摆正, 教育道, “遇到坏人都逃脱不了。”
洛清霖眼神飘忽地嘀咕道:“遇到坏人我肯定会抵死抗争, 但你又不是坏人。”
“我不是坏人?”姜烟屿轻笑几声, 边笑边摇头, 凑到洛清霖耳边说,“洛先生作为一个成年人,未免太单纯。”
唇离耳骨太近,热气从耳边一直蔓延到颊边,烧得洛清霖脸烫。
洛清霖缩紧脖子,想要离热源远一些,颊上的手却忽然使了力,让他动弹不得。
“我每天早晨起床后想的是洛先生,睡觉前想的也是洛先生。”
姜烟屿故意向泛红的耳轻吹一口气,低下声音说:“你来猜猜......我都在想些什么坏事?”
热气倏然变冷,耳上的热度来不及退,热与冷撞在一起,刺得洛清霖从耳下到侧颈的皮肤一片泛红。
“洛先生没谈过恋爱,会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坏事’?要不要我给你解释解释?”姜烟屿又问。
迟迟等不到回答,姜烟屿抬起身,松开捏住洛清霖脸颊的手,抚在那颗眼下的泪痣上,不停抚磨。
手劲不重,频率却不低,仿佛只要洛清霖不回话,姜烟屿的指腹就要一直磨下去。
洛清霖忍住脸上的痒意,藏在拳套里的手紧攥着,回说:“我知道,不用解释。”
得到回答,姜烟屿虽停了手,但却不起身,就静静盯着洛清霖,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被盯得不自在,洛清霖偏过头,错开姜烟屿的视线,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起来?”
姜烟屿没答话,抚着泪痣的手往下移,扫过洛清霖的鼻梁与唇,一路行至心脏处。
怦怦直跳的震动传到手掌心,姜烟屿像是捉到了猎物的狐狸一般眯起眼。
“洛先生又心慌了?”姜烟屿轻笑着问,“洛先生最近总是心慌,这到底是我害的,还是你生了病?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姜烟屿轻佻的逗弄声,听在洛清霖耳里很是讨打。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捉住的猎物,猎手本人悠闲自在,撩拨他如同戏弄蚂蚁,而他却每日胆战心惊,时时担心自己露出马脚。
凭什么姜烟屿如此休闲,而他却每天心脏地震无数次?
总不能因为喜欢姜烟屿,他就要一直畏手畏脚下去。
一股不服输的气势蓦然从心内爆开。
洛清霖想,既然他掌控不了关系发展的进度条,也抵抗不了美色的诱惑,与其被姜烟屿的节奏拖着走,那他还不如使尽全力反扑。
说不定,主动出击才能让姜烟屿收起风流玩乐的态度。
将唇紧抿成一条细线,洛清霖闭上眼静静吐息两秒,终于下定决心不再逃避,转过头,直视着姜烟屿那双摄人心魂的眼。
“难道你不心慌?”洛清霖微抬眼皮,慢条斯理地问。
距离太近,洛清霖的桃花眼像是浸了勾人的药,不似平时那般温和,反而带着浓浓的攻击性。
眼神中仿佛藏了蛊人的糖,清纯中夹着两分慵懒的妩媚,挠得姜烟屿心脏倏地一紧。
喉头微痒,姜烟屿下意识咽下一口唾沫,本欲抬手遮住那双纯情却姣媚的眼,封闭洛清霖的视线。
“姜先生怎么不说话?”洛清霖却慢慢眨着眼皮,神色无辜,话语里带着挑衅,“难道是因为心太慌,也得去医院看看?”
闻言,姜烟屿停下手,终于收起轻浮的笑,狭长的眼微阖,直勾勾盯着洛清霖。
压迫之感如电一般席卷而来,落到洛清霖眼中,激得他心脏处一阵麻,麻意很快扩散,直冲四体百骸。
但洛清霖并不示弱,任由心脏怦怦狂跳,手脚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