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事实就是,恋爱不过是“朋友”的更进一步,我连“朋友”都没有打算在爱丁堡拥有,更别说会随随便便地和一个认识最长不会超过一年并且回国就要面临着分手的人恋爱。
好了,我十分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窗外的景色就不再想象着自己会成为五百多年前阳台上的朱丽叶,关上了窗子开始收拾我的行李。
美好的景色看得我心情很不错,将衣服挂进衣柜的时候甚至都忍不住开始小声哼哼love story。比起本科时期施展不开手脚的四人间,能够独享一间宿舍简直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怪不得陈修齐前两天到伦敦的时候已经对我感叹了一遍。
我带来的东西都被我收进柜子或者摆了出来,按照提前做好的计划下一步应该是去超市采购。
如果前两次偶遇邻居都可以叫缘分,那么第三次开门和陆知昀又正好撞上真的给我一种见了鬼了的感觉——不过这次情况和刚才相反,是穿戴整齐预备出门的我和随意还略显些潦草的陆知昀。
他换了身衣服,正儿八经还有些格调的长风衣外套换成了简单的连帽卫衣和短裤,将所有头发束在脑后的揪也拆了,只将刘海扎成了一个冲天小辫,稍长的头发张牙舞爪地散在后颈。
“裴南,”我不知道陆知昀这时突然喊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大概是想向我展示一下他记住了我这号人。我冲他点头就当回应,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他前额的小辫,想知道伸手拽一下是什么感觉。
陆知昀被我看得开始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抬手虚虚掩了掩,似乎正欲开口说什么,但这时又有人叫他:“陆知昀!还站门口等我呐!”
声音从楼道的另一边传来,我和陆知昀齐齐看过去,我看见一个同样卫衣配短裤拖鞋不修边幅的男人走过来,T恤上显眼的奢侈品牌标志显示着他和我这种出身工薪阶层注定玩不到一起。
陆知昀指着男人和我介绍:“我的发小李云帆,也住我们这个公寓。但他本科就在爱丁堡念的,就他在这里待得时间最长了。”
“我叫裴南,住陆知昀隔壁,今天刚来。”我收起目光里打量的意味,退后一步和李云帆自我介绍。
李云帆的话似乎被陆知昀全说完了,我感受到他是个极其自来熟的性格,他向我举起手里的袋子:“外卖,要不要进来一起吃点?你刚到的话应该还没时间吃吧,都住一栋楼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我微不可微地蹙了蹙眉头,但嘴角依旧维持着笑意:“不了,我本来就打算去超市,刚来有好多东西得买,一开门才刚好看见陆知昀的。”
他们也没再挽留,李云帆在关门前突然叫住了已经走开几步的我:“公交车要按铃才会停,和国内不一样的!咱们公寓出门走两步就能看见公交站,可好找了。”
“知道了,谢谢你。”我伸着脖子将身体凑过去听,没想到李云帆还是个接地气的富二代。
其实这些我在国内就有看过相关的帖子,但收拾行李花了我太多心思,我差点将爱丁堡公交车得自己按下车铃这一点给忘记。
我的公寓目前除了价格都让我很满意,唯一有些难受的是我订房太晚,离学校近的房子都没了,以至于我以后每天去学校都得花不少时间在路上。
连超市都离得比学校要近,我在来爱丁堡的第一天就加入了抢购打折物品的大军,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