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过去了,终有一天会过去,而他们所做的只是提前告别,告别过去是痛苦且折磨的,他们需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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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言星河腿脚不方便的缘故,所以多多少少还是被雨淋了,在他们回来之后没多久雨势更大,路上已经几乎见不到行人。
顾南风给言星河先拿了毛巾擦身子,言星河却猛然攥住了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还过生日吗?”
顾南风笑了,“过,当然过。师哥先洗个热水澡吧。你中午饭也没有好好吃,我现在就开始做饭,不用等到晚上。”
言星河闻言才放开他,像是执念得到回复一样,低声道:“你也洗澡,免得感冒。”
他像是终于卸下所有重担的旅人,落入光怪陆离的森林。
家里最终还是没有来得及布置,但这没什么,他们之后还有很长的时间能够在一起过生日,不急在这一时。
言星河洗完澡之后换了浅色的棉麻睡衣,慢慢挪到厨房来看顾南风做饭,现在是下午三点半,但因为暴雨的缘故看起来已经是平时的日落时分,交错的混乱感让这顿提前到来的晚饭看起来没什么不对。
言星河推开厨房的玻璃移门,“要我帮忙吗?”
顾南风头也不抬地忙着切土豆丝,“不用。”
“但你可以来给我加油,师哥,过来亲一口。”
言星河又默默把门关上了。
四点半的时候桌上多了五个菜还有一份汤,顾南风把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丢到桌上去,挨个点蜡烛。
言星河坐在桌边,有些迟疑,蜡烛的光亮在水晶吊灯下显得微不足道,但是于他而言算是一种有些奇妙的体验,蛋糕甜甜的奶油香气萦绕在鼻间,还有顾南风的怀抱。
他强硬地把言星河抱坐在自己怀里,要给他唱生日快乐。
言星河知道他唱歌很好听,但并不是很想听生日快乐。
问他可不可以换一首。
顾南风说好。
没有那天的吉他,也没有伴奏,顾南风清唱,声音低低地落在他耳边,温柔又缠绵。
“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迹可循——穿过时间缝隙,它依然真实地,吸引我轨迹……”
“这瞬眼的光景,最亲密的距离,沿着你皮肤纹理,走过曲折手臂……”
“做个梦给你,做个梦给你——”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他声音很轻,注视着言星河的眼睛,他好像总能挑一些很应景的歌,尽管这首歌听起来悲伤又求而不得。
他的吻落在言星河的眼睛上,慢慢地道:“我此刻已经和你接近。”
他们接吻,带着淡奶油的香气,晚饭或许确实没到时候,因为此刻他们顾不上晚饭。
顾南风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言星河的腿还没有完全好,他只能慢慢地将他调整到一个不那么费力的体位才敢动作,他只脱了他下半身的裤子,他喜欢看言星河衣衫半遮不遮地躺在他身下,越不可侵犯越惹人暴虐。
言星河浑身都绷得很紧,但他没有拒绝,只是顺从地任由顾南风在自己身后动作,他们接吻,热切又急躁,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一样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舌尖抵着舌尖交缠,顾南风的手从他腰侧下滑至臀缝,擦了满手的润滑就要往里面挤。
言星河整个身子都倏然收紧,顾南风指节进入的很困难,肠肉纠葛着缠住他不肯让他往里,顾南风此时已经完全压不住欲望,伏下身子在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