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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的诊疗已经结束了。”与谢野晶子从病房中走出来,面色凝重:“基本与这位国木田所说的情况一致,异能正在吸收他的生命力,就连他是否能恢复意识,也很难说。”
是的,现在等在外面守护社长福泽谕吉的,有三个人。
除了谷崎润一郎,一个是国木田独步,另一个还是国木田独步。
这位来自异世界的国木田,今天下午突然出现在病房里面,经历种种兵荒马乱和自证身份,最终还是乱步不耐烦地戴上眼镜发动“超推理”,他们才确信这个青年正是国木田的同位体。
只是按照这位同位体的说法,那个世界的时间线要比当前早一年,现在他已经二十三岁了。
所以,经历过死屋之鼠甚至天人五衰的武侦社员精准指出,社长中了名为“共噬”的异能病毒。
但是国木田的经验无法完全借鉴到这个世界,因为据他所说,身中“共噬”的另一位,并不是港黑现任首领,而是假死隐居的先先代。
现在情况紧迫,国木田没有多说,当初因为这场“共噬”爆出森鸥外还活着的消息有多么轰动,甚至他们还怀疑那位港黑先代是不是也……
谷崎握紧拳头:“我们去救社长吧,国木田先生!”
“去杀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只有这个办法了!”
国木田沉默了片刻,额角流下几滴不明显的汗液:“确实,我们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社长丧命——但是,但是……”
在社长遇刺倒下、乱步先生万事不管、港黑武侦的战争一触即发、所有重担压在自己肩上的情况下,他终于艰难地吐出了心声:“但是太宰辞职了。太宰不在的情况下与港黑开战……真是不敢想象。”
国木田听到这个姓氏忍不住皱眉:“你说的这个‘太宰’是谁?”
“一个爱惹麻烦的绷带浪费装置。”国木田的表情很是烦躁,但是他的同位体却不难看出“自己”眼神里多了一丝柔软的情愫:“但是那家伙很聪明,‘组合’之战就是他主持布局的,和乱步先生并称武侦双璧,也是我的搭档。”
国木田独步:“……”
他也有搭档,但是他确定自己谈起织田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于是,异世界的国木田君小心翼翼问道:“太宰是一位女性吗?”
国木田没想到同位体会这么问,他楞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突然红了。
他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重点不是太宰的性别,那家伙已经辞职,没有收入又游手好闲,现在只怕饿死街头了吧。”
“嘛嘛嘛,原来国木田君在我不在的时候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他们以为绝对不会出现的青年,那个失踪五个月的前同事,正双手抱怀倚在拐角处,唇角含笑望着他们。
“太宰/太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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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直接冲到太宰面前,扳着他比五个月前更加瘦削的肩膀,眼睛一遍遍扫过他没有血色的面容和眼下倦怠的青痕,最后定格在他的笑容上。
那个风流轻佻又漫不经心的微笑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却让国木田眼眶一酸,直接伸手将太宰紧紧抱在怀里。酝酿了半个月的质问咆哮在这样虚弱易碎的太宰面前一弱再弱,最后说出口的时候如同耳语:“你回来了啊。”
他没有问太宰为什么辞职,也没有问太宰这五个月去了哪里,因为他知道,太宰一定是度过了无数场致命危险几经生死才能回到他的面前。
太宰能坚持走到医院已经耗尽全部的意志力,他将发烫的额头抵在国木田的肩膀上,身体越发疲软,不由自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