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呀?”封怀昭纡尊降贵蹲下,拂开晴河挡在面前的纸鸢,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还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看着他那副昭然若揭的嘴脸,弦歌登时毛骨悚然。
她冲过去,将女儿往身后拉了拉:“……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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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怀昭眉头一拧,抬眼瞟她:“你紧张什么,该不会是你闺女吧?啧,连女儿都有了,你自己还挂什么牌子,当什么花魁啊?”
“不是的!”她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又觉失态,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缓声道,“她是别人家的孩子,来玩一玩罢了,这就要给人家送回去的。”
封怀昭将信将疑,转而问晴河:“说啊,你叫什么,为何跑到这种地方玩?”
晴河不知他是谁,却看得出他不是好人,不请自入,出手伤人,还让弦歌这样害怕。
她想起公子的话,若坏人发问,她不要怕,更不要答,只需将问题原封不动丢了回去就行了。
于是,她嘿嘿一笑,学他轻佻的语气:“你叫什么呀?为何跑到这种地方玩?”
封怀昭眉毛一挑,不可置信。
园中顿时鸦雀无声,谁能想到小丫头竟有这胆色,一颗颗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大气不敢出。
弦歌更是心一横,缩手到袖中,那里藏着春昙给她防身的毒针,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这个畜生对晴河下手。
谁知封怀昭非但没有发作,竟还咧嘴笑了,对晴河出乎意料的宽容:“哈,哈哈,有趣,这丫头真是有趣。”他细细打量着半人高的小姑娘,“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找不到你了?”迅雷不及掩耳,他随手往晴河头顶一拍。
小丫头眨眨眼,双手捂住头顶摸了摸,发觉不痛不痒:“什么?”
“仙术啊。”
见她不信,封怀昭亮了亮腰间佩剑,墨玉一般质地上光芒一闪,晴河看直了眼。
他得意洋洋笑了:“天下第一的仙门玉沙宗听说过吗?我可是玉沙宗未来的宗主,会很多仙术的。今日呢,仙君我看你颇有眼缘,想学吗?跟我走,我可以都教你。”
晴河想了想,摇摇头:“不想。”
“那半夜里,偷偷跳进你家窗子,掳你走!怕不怕?”他又佯装一副凶相恐吓她。
这话晴河听了没什么反应,可听在弦歌耳中,却不亚于一声雷劈下来。
她太清楚这个衣冠禽兽了,换做别人,这兴许就是个逗小孩的玩笑,可封怀昭不同,他必然是真动了这份心思。
青楼茶馆之类的地方,消息最是灵通,她在无有乡这些年,玉沙宗里的腌臜事没少听,如今这宗主的长孙愈发恶劣,甚至开始将面貌姣好的童子自小养在身边,方便下手做那些见不得人,伤天害理的勾当。
六年多了,她还时常梦魇,梦到那人狰狞的面目,骇人的笑声,挣脱不能的束缚,与令人作呕的气味……
“阿姐,阿姐。”
她懵然回过神,晴河仰着忧心忡忡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