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来。
谢璃罢了,转头对梵玥和宛宁道:“我们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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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铁匠铺早早关了门,铁匠偷摸溜进了蝶舞轩头牌舞依的房间,还未出口,就被人套了麻布袋,一棍子打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他把心一横压下惊惧,粗狂喊道:“什么人!敢暗算老子!知不知道老子从前是干什么的!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回答他的是穿堂的风声,和细细的哭泣声,他眉心一跳:“谁!”
“卓郎......”
铁匠大惊,寻着声音摸过去:“舞依,是你吗舞依?”这世上只
有舞依会喊他“卓郎”,可他看不见,根本不知她在哪!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来的,这是哪儿?”他丢出一连串的问题,忽然一束光亮破开了压迫的漆黑,他眼睛一闪,一时不适应地遮了遮眼睛,半晌,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他缓缓挪开手掌,就看到一道衣摆映入了眼帘。
“什么人!”他警惕冷喝。
“卓侍卫,许久不见了。”慢条斯理的声音缓缓响起,一道压迫感倾泻而下,压得铁匠心头一沉。
“你是谁!”
屋内的光随着来人走近,逐渐上移,扫过精美的华服,最终照在那张绝无伦比的脸上,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犹如利刃缓缓刺进铁匠的心再狠狠割开。
他难以置信:“你,你是......”他看着他在屋内唯一一张太师椅上落座,身后站着两人,瞬间回忆涌现,脸上布满了恐惧,活像见了夺命的阎王,“你是......谢......大公子......”他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地。
谢玦从手边的茶几上端起备好的茶,茶气氤氲,他掀眼透过氤氲睨了铁匠一眼,铁匠顿时浑身发凉,低下头去磕头:“公爷!”
当年他见到的谢玦不过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清朗干净如玉,气质疏离却涵养极佳,他绝对无法把当年的谢玦和眼前冷厉逼人的谢玦联想在一起。
谢玦放下茶杯,缓声道:“想必你也清楚,今日我请你来,所谓何事?当年的左右卫将军,如何沦落到毁了容成了一名铁匠?”他精锐的眸光扫了眼他右脸上的十字刀疤。
“我,我......”他想撒谎,可不知为何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
忽然一旁又传来舞依的声声哀求:“卓郎,你说实话说实话,公爷不会为难咱们的。”
铁匠这才想起舞依还在,他瞬间掉头朝声音来源看去,就见舞依被五花大绑丢在角落,哭花了妆容,他心里一疼:“舞依!有没有受伤?”
舞依哭着摇头。
谢玦轻慢的声音悠然:“她现在还不会受伤,就看将军怎么做了。”
铁匠头皮发麻,自然知道谢玦为何而来,当年他也因此事而生了惧意,假死逃离,没想到还是被谢玦揪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他不敢说,可一抬头,就看到谢玦平静的异常的目光,沁着寒光,夹杂着笑意,每一分笑意都像是剜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汗流浃背。 W?a?n?g?阯?F?a?b?u?页?í?????ω?€?n????〇?2?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