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嫉妒,难堪,以及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感充斥着整个胸腔。
许芳敏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要是平时,沈超指定要安慰她几句。
可她这次得罪的是霍委员长家的儿媳妇。
想着她在火车上的所作所为,沈超此时也有些心烦气躁。
“走吧,先上车再说。”
因着请帖没送出去,沈父上车之後,一直沉着一张脸。
他不开口,许芳敏就更不敢说话了。
倒是沈母似想起了什麽,忽然扭头看了过来。
“敏敏,我记得你以前也在沪市第三女子学校就读过是吧?”
许芳敏也没想到婆婆会突然问这个。
犹豫了一会,最後还是点点头。
不过:“妈,你问这个干什麽?”
“也没什麽。”
沈母道:“我就是听说,霍家三房的媳妇儿,她好像也是这个学校的,而且和你还是同一届,你不认识她吗?”
许芳敏抿了抿唇,显然不想提这个话题。
奈何沈母一直追问,她只能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妈,我们是同一届,但不同班,和她不熟。”
“这样啊。”
沈母还挺失望,但想了想又觉得问题不大。
“不同班也没关系,总归都是一个学校的,既然是校友,那平时就应该多走动走动。”
车里这会也没有外人,她就直接把话说在了明处。
“霍委员长现在是军部一把手,要是能攀上霍家的关系,对老二对你爸都有好处。”
“妈告诉你,这事可得上点心。”
“等过几天,我准备点东西,你没事就带着明明去那边串串门,多联络联络感情,知道了吗?”
许芳敏听了没应声。
她和是姜姒现在都已经撕破脸了,有屁的感情要联络。
而且刚才在火车站面前,她已经够丢人的。
现在让她低三下四去巴结姜姒,她做不到!
她的脸面还有自尊都不允许自己再向这人低头。
但这话不能这麽说。
顿了顿,许芳敏一脸为难的开口,“妈,姜姒那个人你不知道,她这个人特别难相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刺头。”
“不能吧?”沈父难得插了一句话,“她要真是这个性子,霍家不可能对她这麽重视。”
“你爸说的对。”
沈母想要投其所好,这些事就不可能不打听。
她虽然没和姜姒打过交道,但大院里提到此人,那都是赞不绝口。
“那是因为她这个人最会装模作样了。”
许芳敏气道:“爸妈,你们可不要被她给欺骗了。”
听出儿媳妇话里有话,沈母皱起了眉头,“敏敏,你实话和我们说,你们俩不会是以前闹过什麽矛盾?”
许芳敏哪敢提这个,当即就摇头,“没……没有,我就是看不惯她这个人。”
“没有就好。”
沈母松了一口气,“看不惯归看不惯,你放心里就是了,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反正妈和你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个姜姒。”
“为什麽?”许芳敏越听越迷糊,就连一旁的沈超也满脸疑惑地看了过来。
沈母语气郑重:“因为霍家到最後还是她说了算。”
“这怎麽可能?”
许芳敏像是听到了什麽好笑的事,“霍家四个儿子,再怎麽说也轮不到她一个三房的媳妇来说话。”
老话说的好,皇帝疼长子,百姓疼幺儿。
家里但凡有点底蕴的,最後都要扶持长房。
再不济也要给小儿子。
沈家现在的情况不就如此吗?
沈母之前也不信。
可自打知道霍母请了大半年的假去琼州岛之後,沈母心里就清楚了。
以後霍家保准要交到三房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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