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三代:「老夫怎麽可能是罪恶的?」
警务部队大楼内。
拦在宇智波池泉面前,并沉着脸大声质问的宇智波富岳,成功吸引了一众垂头丧气的日向宗家忍者的关注。
「干什麽?显而易见,自然是抓捕犯罪恶徒。」
宇智波池泉平静地与富岳对视,他漠然道:「日向一族宗家三十四人,刑罚最高者将被判处监禁二十年,刑罚最低者则监禁数个月。」
「哦,对了。」
宇智波池泉顿了顿,在宇智波富岳愕然注视下,他冷淡道:「日向一族还有两具尸体,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安排人去收拾一下。」
这时,紧随着在宇智波池泉身后的橘次郎帮忙补充道:「喵,派一个人就够了。因为那两具尸体,只剩下两个头颅了喵。」
宇智波富岳:「……」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富岳人都懵了。
拄着拐杖,阴沉着脸的宗家长老日向鸣见此情形,神色闪过一丝思索。他能清楚看出来,宇智波富岳这位宇智波一族族长,好像和宇智波池泉有些不太对付。
也对。
传闻未来会覆灭整个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都被宇智波池泉杀死了。
这种情况下。
宇智波富岳怎麽可能会给杀子仇人好脸色看?没翻脸恐怕纯粹是因为宇智波鼬不占理,毕竟灭族这种事还是过于挑战道德底线了。
日向鸣突然轻轻一杵拐杖,吸引了富岳注意力。
按理来说,为了避嫌,日向一族应该远离宇智波一族的高层才对。
但这种时候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不想在木叶监狱待二十年时间。自己都已经七老八十了,监禁二十年,确定能活得了这麽久吗?该不会得死在木叶监狱里吧?
身为日向一族前前任宗家族长,退休后如今是日向宗家长老的自己。
若死在了木叶监狱……
那一世英名就毁了!
意识到不能沉默的日向鸣咳嗽一声,对着富岳道:「咳!富岳族长……」
「这是绝对正义的审判,也是三代目的意思喵。」橘次郎猫眼鄙视了日向鸣一眼,直接打断了他,再毫不客气对宇智波富岳道:「宇智波富岳,你是要与池泉大人的绝对正义为敌的同时,也要与木叶火之意志为敌吗?」
日向鸣宇智波富岳的脸色同时间都僵住了。
该死的!
又是这只忍猫!
日向鸣气恼到骂街的心都有了,他阴鸷的视线扫过橘次郎。却没想到这只猫仗人势的忍猫,竟毫不知身份尊卑地回瞪了自己一眼。
「……三代目的意思。」宇智波富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下不来台了。
他气焰汹汹跑来拦住池泉,就是为了避免三代目那边,会误会宇智波一族。
可谁能想到。
针对日向宗家的,并不仅仅是宇智波池泉。
火影大人也想要打压日向宗家,甚至这次是藉助池泉的铁血手段来打压!
宇智波富岳顿时尬在了原地。
进退两难。
「富岳总队长,请您让一让。」一道不冷不淡的声音传入富岳耳中,便见一名警务部队忍者走了过来,对富岳说道:「我们还要配合池泉大人记录日向宗家这群戴罪之徒。」
「如果富岳总队长实在没什麽事可做,可以翻一翻以前积压的卷宗,看能不能破获几起旧案。在那些久远的案件中,宇智波的正义虽然迟到了,但不能因为迟到就无视它们。」
说话之人是警务部队一名特别上忍,当他转头对宇智波池泉开口时,就是另一种态度。
「池泉大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记录,不会记错任何一个恶徒的刑期!」
他那张脸上流露一丝崇拜神色。
且从他的满嘴「正义」就能听得出来他已经是属于追崇[绝对正义]的警务部队忍者了。
这类人在宇智波一族越来越多,尤其是在宇智波池泉展现出宇智波一族传说中的须佐能乎,强势杀死了宇智波鼬后。
日向鸣:「……」
见到这一幕的日向鸣已经意识到,宇智波富岳这位族长在宇智波一族内,话语权可能还不如宇智波池泉了。
他看了看时常沉默不语,已经退让到退无可退的日向日足。
再看了看被部下说了如此重话,却一声不吭的宇智波富岳。
他彻底死心了。
……
夜幕降临。
日向一族分家足足数百人聚于一堂,甚至连年仅三四岁的小孩都到场了。
不知是分家怀揣着的恶趣味,还是分家终究还是给宗家一点面子,仅剩少数几个没被带走的宗家族人也被邀请来了。
其中……就包括了日向日足的两个小女儿,基本都是些弱小的妇孺。
年仅七岁的日向雏田,小脸满面担忧神色,眼角还带着难以掩去的泪痕。她惴惴不安地低着脑袋,怀中还抱着比自己更小几岁的妹妹日向花火,完全不敢抬头看分家任何人。
她已经从一位宗家口中得知日向宗家的处境,更得知父亲大人已经被警务部队逮走了。
这让雏田很是迷茫,不理解为什麽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日向一族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雏田大小姐,待会不管他们对你说什麽,你都不要搭理他们,也不要主动说什麽。」
一名宗家忍者叹息一声,脸带疲惫地低声对雏田说道:「如果有人说了你父亲大人的坏话,你也不要反驳们。今时不同往日,你父亲大人在未来十年内,都没有办法保护你的。我只身一人,也无法与分家那麽多人抗衡。」
这名宗家忍者算是日向宗家唯一一位「幸存」下来的特别上忍了。
他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宗家的一个小透明。平时存在感特别低,也没什麽人际关系,更不可能对分家动用笼中鸟咒印。
结果就是这样的自己,反倒是莫名其妙地成了日向宗家的顶梁柱。
日足族长离开前,还叮嘱自己要好好保护雏田大小姐和花火小姐。
这让他感到莫大压力。
「嗯……」雏田轻轻点了点头,又有些迷茫地问一句:「以后我和花火还是宗家族人吗?」
「我也不知道。」宗家特别上忍面色复杂摇摇头。
就在这时。
一道不高的人影走了过来,一声不吭地坐在雏田的旁边。当宗家特别上忍见到来者时,面色顿时微微一变,并道出了来者的姓名。
「日向宁次……」
整个日向一族所有人都知道,正是日向宁次把宇智波池泉牵扯进这件事里边的。对于宗家忍者而言,日向宁次自然是「罪魁祸首」。
此刻的日向宁次面色颇为复杂,他开口说道:「我原先并不知道,原来日向分家某些人,和宗家某些人差不多。我今天才发现他们在乎的并非是宗家与分家平等,他们在乎的是谁才有资格成为日向一族的宗家。」
「分家里边的某些人,他们并非是痛恨自己被奴役的宿命,也并非是痛恨囚住自己的牢笼。」
「他们恨的是自己不是宗家一员丶是自己没有资格奴役他人丶没有资格将他人关进牢笼。」
日向宁次缓缓吐了口浊气,年龄还小的他,也只能想到这一层面了。
否则,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为什麽会这样。
「日向宁次,这是你选的结果。」宗家特别上忍语气生疏地说道:「你的确该感到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