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据，无法反驳，互相对视一眼，帝皇与莫德雷德都接受了这个现实，起码一棒子敲下去对面非死即残。

或许是在莫塔里安身上看见了西西弗斯的影子，又或许是单纯看的顺眼，帝皇特别喜爱臭小伙，给了同帝皇之子一样的荣誉，准许莫塔里安使用帝国双鹰徽记。

当第14军团黄昏突袭者来到巴巴鲁斯后，帝皇更是着莫德雷德给莫塔里安站台，让番号更名为死亡守卫的他们进入帝皇幻梦号举办回归仪式。

见帝皇这麽拟人，莫德雷德都有点不适应了，自己回归帝国的时候都没有享受到如此待遇，怎麽两天不见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个想法挥之不去，直到回归仪式结束，莫雷德准备趁乱去宝库拾点无主之物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一个坐在墙角独自喝闷酒的身影。

「黄老汉，你咋了？」

四目相对，莫德雷德在帝皇眼中看见了从未在他身上显露的疲惫，完全不是平日里那副5米多高的灵能充气大只佬，有的只是个唉声叹气的疲惫中年人。

这一幕看的莫德雷德有点浑身发毛，犹豫再三后还是收起了自己的热熔切割机，坐到了帝皇身旁。

「一切都太晚了，我们根本什麽都改变不了。」

「啊这，你到底在说什麽呀？」

更大的疑惑在莫德雷德心头涌起，但很快帝皇就为他解释了其中原委：

「你知道我这次出去看到了什麽吗？我在那个死胖子的领域中看见了莫塔里安的幻像，而他正一脸严肃的给恶魔讲课。」

「讲课？你别告诉我是在讲如何种地，总不可能是数字命理学吧？」

帝皇不语，但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就是那该死的数字命理学，而且他还真在教导恶魔如何种地，虽然那个幻象极为脆弱，但是我还是警见一角，看见了一剑把我捅死的基里曼。」

莫德雷德觉得这黄皮子莫不是得失心疯了，明明莫塔里安一直跟他在一起，怎麽会有另外一个，这根本不可能—等等，基里曼？

突然意识到了什麽的莫德雷德扛起帝皇就跑，之前为了补贴家用，他可是仔细分析了帝皇幻梦号的内部结构，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密室。

随着大门关闭，在这个哪怕是四神也无法窥探的房间中，莫德雷德问道：

「你确定那真是莫塔里安吗？没有证据你可不能乱说。」

就知道会是这种反应，帝皇他最开始也不信啊，直接双眼放光，播放起了幻灯片。

看着影像中莫塔里安正一本正经的给恶魔普及数字命理学的生草画面，饶是莫德雷德都有点绷不住，但很快他就去发现了问题所在。

「停，你把影像往回倒一点，这是什麽？」

为了保证影像清晰，帝皇只能左眼放片，右眼看图，顺着莫德雷德手指看向他指的那块区域，

反覆刷新解析度。

「头发？不是头发，莫塔里安是灰发，这东西看的好眼熟啊。」

「废话，能不眼熟吗，这明明是安格隆，你忘了他现在是个钉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