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经书友提醒,我才发现记串了管唬的毕业学校,但前面剧情都是顺着中戏写的,实在没法改了,好在影响有限,大家将就一下吧。】
当天夜里。
张延睡的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闭着眼睛一通摸索,果然身边已经没了陈虹的踪影。
他从两张单人床拼成的双人床上爬起来,就见书桌上的亮着台灯,陈虹正披着他的外套,翻看《头发乱了》的剧本。
陈虹两只脚的后脚跟踩在椅子边缘,一双脚丫不自觉的高高翘起,每根脚趾都被灯光照的玲珑剔透。
两条雪白的大腿蜷缩在椅子上,一部分令人遐想的隐没在外套里,一部分在前明后暗的色调中,凸显出完美的轮廓。
看来并不只有欧美白皮,才能驾驭这种强烈的色彩对比。
张延突然就想买台相机了,这个画面如果拍下来,绝对是能珍藏一辈子的。
这时陈虹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放下手上的剧本,侧过头歉意的问:「吵醒你了?」
张延坐正了身子,打着哈欠道:「我不是说了吗,这剧本水平也就一般,再加上管唬是新手上路,反正我是不看好他能拍出什麽好东西来。」
「但它是以女性视角为主的。」
陈虹重新捡起了剧本,道:「我以前拍的电影,女主角的戏份还不如配角多呢——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女主角很特别吗?」
「特别?」
张延直接起身把大灯打开,招呼陈虹回到床上,先将她拥入怀里,然后又用被子紧紧裹住,只留下两个头在外面,这才询问:「怎麽个特别法?」
「就是丶就是……」
陈虹一时也说不好,努力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道:「就是以前咱们国内的电影,很少会有这样的女主角,要麽是正面形象,要麽是反派,但这个丶这个……」
见她又卡了壳,张延替她总结道:「非主流边缘人物?」
陈虹反覆咀嚼了几遍这个词,然后从坐姿改成了树袋熊的造型,紧紧抱着张延奉上了香吻,夸赞道:「亲爱的,这个词真的很形象,你是怎麽想到的?」
「梦到的。」
张延实话实说,但陈虹是半点不信,她把额头抵在张延的下巴上,轻声道:「像这种前所未有的类型片,通常都会引起更多的关注和反响,说不定有机会拿奖呢。」
「呃~」
张延皱眉想了想,摇头道:「我估计机会不大,国内奖项现在比较排斥这种,国外的奖项……他又不够边缘丶不够非主流,要是换成那个越狱逃犯当男主,或许还有点戏。」
陈虹听他这麽说,狐疑道:「听你这意思,只要搞的更边缘丶更非主流,就有机会拿外国人的奖?」
「你以为呢。」
张延哂道:「老毛子眼看就不行了,以后咱们国家就成了SH主义出头鸟,西方人自然巴不得咱们越乱越好。」
顿了顿,他下意识看向桌上的剧本:「以后说不定会冒出一批人,专门盯着这些非主流边缘人士去拍,拍的越是黑深残——就是黑暗丶深沉丶残酷,就越是能在国外拿奖。」
见他说的言之凿凿,陈虹也信了几分,于是用额头蹭着他的下巴,腻声问:「那要是想拿奖,这剧本应该怎麽改?」
「我不是说了吗,把那个越狱的配角写成主角,就写他是因为流氓罪进去的,其实是受了冤枉迫害,所以他逃出来之后,一直用摇滚乐控诉自己的不甘和愤怒。
歌厅唱歌那段,要重点披露文联老干部的丑陋嘴脸,比如一边阻止年轻人听摇滚,说是靡靡之音,一边悄悄把魔爪伸向了随团表演的小姑娘。
你想啊,这年头正经干部谁会去酒吧搞联欢活动?
在老干部暴露出丑陋嘴脸之后,立刻镜头一转,去拍他们乘坐的客车上又H又专的标语……
后来男二发现男主是逃犯,虽然明知道他是冤枉的,为了争夺女主还是出卖了他,亲手用专Z的铁拳埋葬了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