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还没散去,她们见贾环平安回来,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
贾环解释道:「那三位大人,挨着父亲坐的,又穿的飞鱼服,也喝了茶,料想没什麽事情。
问话我如实答了,又画了押,他们带走了王婆子和李鸣儿,说是交差,不出半日就还回来。
父亲说,暂时别摆宴收礼,止庆禳灾。」
贾母连连点头:「是这麽回事,是这麽回事……」
跟着她对堂下众人道:「先都各自去忙吧,我留环哥儿晚上在我这吃。」
跟着,她吩咐丫鬟,让她们告诉老爷们别送礼。
又让探春回赵姨娘院里知会一声。
贾环跟着贾母回到了后屋。
换了衣服,贾母搂着他坐下。
贾母祖孙二人唠起闲话。
「最近那个升任礼部侍郎的赵大人,听说之前是府尹,是不是就是之前来看过你的那个……」
「我想把你姐姐从扬州接回来……」
「东府的敬大爷前几天捎信问我,说他有个故交在工部,女儿还未嫁,问你的情况。
我让他给留着了……」
是的,隔壁宁国府贾蓉的妻子不姓秦。
贾环接着贾母的话问道:「可是秦业秦大人?」
「你怎麽知道的?」
「父亲跟我说过。」
「原来如此。」贾母眼神放远,想了一会才道。
「东府的敬大爷,虽说修道吧,又干上月老的活。他该是知道你的功名,却又找了个养生堂抱养的给你作媳妇……」
贾母眉头慢慢的皱起来了,她微微的晃着头,琢磨不透贾敬到底什麽意思。
她想了想:「等着你去看看东府的敬大爷吧,当面说会好些。」
「是。」
祖孙二人看时间差不多,正要摆饭。
琥珀进来了。
「回老祖宗,回三爷,王婆子和李鸣儿回来了。锦衣卫也把案子破了。」
贾母问道:「到底怎麽回事?」
琥珀带着笑道:「原来有人买通了礼房。那礼房知道三爷的本事,给三爷卷名换了。
谁知学政周大人因为和咱们家有故交,又知道三爷的本事。虽封着卷名,却一眼就认出三爷的卷子,反而故意没点案首避嫌。
如此,那人花了大价钱,只买了个增广生员,一气之下,就报了官。
结果越查越大,除了这一案,还扯出其他不少,不过都和三爷无关。
按理说,三爷该是案首,但卷名已明,不好再判。
周大人和礼部商议后,这次院试三爷第一,但不按案首算。」
贾母听明白过来了:「那人私下托人和环哥换了卷子,想买个案首,没成。
他本来有廪膳生员的本事,却买了个增广生员。」
「正是。」
贾母颇感好笑,微微摇头:「这叫什麽事呢?老老实实答不就好了?」
贾环道:「可能周大人的威名太响了。」
「唉,那个老学究。」
贾母无奈叹道。
贾环听闻此事,也觉好笑。
他在贾母院里吃了饭。
府上又乐呵了几日。
这天,贾环正欲拜访贾敬。
却有官差给贾环送来了信。
这信封鎏金龙纹印,中间空出来的空白上写着:「神都贾环亲启。」
贾环打开,倒出来里面的纸。
那纸折着。
正面盖着三个大印,两个小印。
其一:「礼部之印」,外加手书职衔「礼部侍郎臣赵朴」并其官印。
其二:「国子监印」,外加手书职衔「国子监祭酒臣毕冲」并其官印。
其三:「敕命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