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于老夫人不以为然,“能与宗室王爷结亲,本人也是品貌双全的,还有什么可嫌弃的地方?我自然知道他爱好风雅,想来不理政事,但难的是个太平王府里的太平王孙,一辈子平平安安,你侄女儿能配这么一个人,也算是她的福气了。朝中的显贵,又或是身份尊贵体面些的官家子弟,固然是好,但你也要看一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二哥不过空有个进士名头,连个正经官职都没有,凭什么叫人看中你侄女呢?”
柳顾氏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于老夫人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就因为她行事不慎,只顾着拉拢东平王府,叫人在御前进了谗言,不但丈夫挨了圣上训斥,连娘家兄长也受了连累。虽说此时柳家已经重新得到了圣上的信任,到底不比先前,更何况,丈夫还不曾消气呢,连外人都知道柳尚书与夫人不和,又怎会给她娘家体面?
只是她仍旧有些不服气:“太平王府的太平王孙,听着似乎尊贵,实际上遇到事,会不管用!母亲带了侄女儿们上京来,原是盼着给她们找一门好亲事,给家里也添些助力的,可如今,嫡出的五丫头配了个空头王孙,六丫头您又许给我家,剩下的九丫头十丫头,一个是孤女,一个是庶出,都一个能顶用?难不成那些体面的人家,还能看上她们做正经媳妇不成?!”
于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谁跟你说我带几个孩子上京,是为了给家里添助力的?!”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í???????ē?n??????????.?c?????则?为?山?寨?站?点
“您不是……”柳顾氏不解,“大哥特意嘱咐的,不是么?”
于老夫人冷笑:“你也不瞧瞧眼下是什么时候?!几位皇子的争斗才结束,又开始抢起了太子妃的宝座了,一众藩王也都蠢蠢欲动,朝里什么人都有,乱成一片。你和你大哥也不跟我说请楚,若我早知道是这个局面,就不在这时候进京了!好亲事固然要结,可也不能为了结亲,便把自家给葬送了!”
“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柳顾氏听得骇然,干笑道,“您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朝里的纷争,我也听说过,但那跟先前相比,不过是小纠纷罢了。太子妃的人过不是定了么?我们家虽与东阳侯府素来没什么交往,但我们老爷年轻时与东阳侯也算有些交情,想来他家不会与我们为难的。至于郑家,他家女儿看来是要屈就良娣之位了。我们家与他们虽没什么深交,但六丫头与他家小姐从小交好,京里谁人不知道?他家同样不会害我们。再来就是几家藩王,我们家大姑太太嫁到东平王府……”她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她扯了扯嘴角”,虽说眼下她与我有些不大愉快,到底是骨肉至亲,真有事时,是不会不管我们家的,要知道,东平王可是太后亲子,圣上亲弟,就算真要削藩,他家也不会吃什么亏的。”
于老夫人冷冷一笑,心道若不是听九丫头说起,东阳侯府的人又进一步证实了那个说法,她也不敢相信,从来与顾家无仇无怨甚至还交情很好的郑家小姐,居然会下黑手嫁祸自家孙女!托了九丫头救下东阳侯府千金的福,目前顾家得以顺利脱身,但也因此得罪了郑家。郑家一日还在,她就一日不得安心,几个孙女的婚事也不敢大意,路王府的庶孙虽说不上是理想的婚配对象,至少不是郑家能动得了的,而顾家凭着这门姻亲,也可以与宗室王亲搭上话,将来遇事不愁没有援手。那位小王孙固然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但路王有啊!
她看向女儿,正色道:“你别总想着东平王的太后亲子,圣上亲弟,便有恃无恐了。若圣上铁了心要削藩,东平王也不可能例外。一个藩王若是没了藩地,他与路王爷又有什麽不同呢?路王还能得到圣上的敬重,宗室中无人敢对他无礼,东平王一家子成天跟圣上怄气,等太后登仙,你当他家能有什么好结果?!”
柳顾氏瞪大了双眼:“母……母亲……”
“我可不是在说笑!”于老夫人哼了一声,“只看他家平日行事就知道了!本来藩王为了避嫌,是不该与朝臣私下结交的,因为你们家与东平王府是姻亲,这事儿避免不了,也就算了。可东平王府的那位世子爷,为了跟你们亲近,居然一路追到平阳,也倒也罢了,他本就要南下康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