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风云的陈总落水,也跟普通凡人没区别,一样骂街。
“嚯~!”陈弛在远处捧上哏了,“0分!”
“我这衣服也不适合沾水,”从热闹上收回视线,路回玉起身,冲朋友们摆手,“回去换一件。”
说着就拎起躺椅上的毛巾,擦擦耳朵戴上外机,往二栋走去,对身后骂骂咧咧的陈术毫不在意,被留下的陆应深手一撑,也出水跟在路回玉身后离开。
房卡刷开自己房间的门,路回玉走进去,拿出干净的衣服丢在床边,扭过头见陆应深不知什么时候跟进来了,但停在门口,没往里走。
陆应深就那么立在门后瞧他,个头太高,存在感超强,视线不偏不倚,不知道在看什么。
路回玉没在意,也不搭理他,就仿佛房间里没别人,手放上衣摆准备脱。
“……”陆应深神色淡漠如常,顿了顿,没说什么,礼貌性地移开了目光。
他也不走,他也不看。
前面一阵窸窸窣窣,很快,一切都停止,寂静中传来一个比他还淡定的声音:“帮我脱一下。”
陆应深身形一凝。
路回玉双手撑上床脚的长柜坐着,语气百无聊赖:“湿透了,沾身上,脱不掉。”
陆应深慢慢回过头,见路回玉坐在深木色的柜子上,曲起一条腿踩着柜沿,神情寡淡地倚着墙,衣服都还穿在身上,好像真的如他所说,靠自己很难脱。
陆应深什么也没思考,走过去,刚抬了下手,面前路回玉懒洋洋地往另一边一咧,脖颈跟身体延伸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大方地露出衣领和衣摆,像自己一点劲都不想使,完全让他来。
“……”陆应深没继续动作,反而是垂眸看着他又凑近了点。
呼吸变得清晰,那距离,不像是很单纯地在帮忙脱衣服。
见他似乎不打算帮忙,路回玉放下腿摆正身体,后背依然靠着墙,在几乎被另一个人的身体笼罩状态下,淡淡抬眸瞧着眼前的陆应深。
没人说话,两个人表情都很平静,静静地旁观着距离的拉近,直到呼吸产生交融。
陆应深在靠近中俯下了身,像在泳池边,一手按住了路回玉身侧的桌沿,倾身过来。
当相互视野里几乎只剩下对方的脸,温热的气息驱散池水带来的凉意,室内这一角温度慢慢上升,陆应深停在冒犯的边界,近距离看着路回玉的眼睛。
明明都要一鼓作气势不可挡了,眼前人也没有逃避的可能,但他还是停了下来,像在做最后的确认。
路回玉不是很想搭理他,掀掀唇角,不咸不淡不回应地转开脸。
无事发生,很无所谓。
但他才刚扭过去就马上被钳着下颌转了回来,视线没定,被人吻住。
陆应深固定着他的脸,凑上来吻他。
路回玉没躲开也没迎和,就那么平淡地靠墙坐着,手顺着桌沿自然垂落,浑身上下都透着慵懒,不热烈也不拒绝地和他接吻——或说,被陆应深吻着,偶尔稍微给点反应,就能引来对方更疯狂缠绵的追逐。
吻了不到一分钟,两人呼吸都有点乱,陆应深退开一点,路回玉懒得动,保持原状地脑袋抵墙,嘴唇微红着抬了抬下巴,眼里是星星点点的笑意:“只是让你帮忙脱衣服,怎么……”
话没说完,后脑被一只手扣住,双唇被重重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