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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他并不赞同我的选择。”

——“我害怕过。”

如果虞庭芜也害怕被这个孩子夺走生命,如果他的伴侣也不同意他的选择,为什么还会留下这个孩子?

——“我是她的遗物。”

——“最后的,最后的遗物。”

如果是这样……

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他不赞同虞庭芜的选择,但是他已经“死亡”,所以无法阻止。

虞庭芜最开始害怕过,但想要留下属于爱人存于世界最后的遗物,所以选择留下这个孩子。

他、他们,曾经那样的相爱,才会让虞庭芜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当作赌注。

塞西斯没觉得庆幸。

他感到疼痛。

胸腔下的脏器仿佛被什么握紧了,带着强烈的,近乎令人窒息的酸楚。

他们那样相爱。

那他死亡的时候,虞庭芜会有多么痛苦?

第22章 你好,我是丈夫如果这都不算爱情。……

“总体来看,没什么太大问题,但有几项数据,有点异常,还需要点时间分析结果。”

医生检查完,摘掉口罩,小心叮嘱:“最近需要多注意饮食,食用高蛋白食物,保持身心愉悦,避免情绪剧烈起伏、高强度运动。”

他翻了翻报告结果:“嗯,情况比预期要好很多,孕体排斥情况在下降,再过几个月,应该就不需要服用药物了。”

“……”

病房里安静的过分,没人搭理的医生看看垂着脑袋的脆弱孕夫,又看看倚着门框的上将,硬着头皮选择了后者。

“上将?”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可不可以让他快点逃走——总感觉这个病房并不欢迎他的到来。

不。

医生维持着完美微笑,内心却忍不住疯狂吐槽。

上将当然不是那么小肚鸡肠和他计较的人,只不过是平等的不欢迎所有打扰。

见塞西斯看过来,医生面色如常:“您和虞先生,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塞西斯早知道,那天他抱着虞庭芜来医院引起了一些误会。

只是这种隐晦的猜测与默认,让澄清与反驳都蒙上一层“欲盖弥彰”的味道,塞西斯对此毫无办法,只好闭口不言,装作不知。

他挡了下塞涅斯,把小机器人留在外面:“虞庭芜?你觉得怎么样?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吗?”

“啊……”虞庭芜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恍然,他近乎是本能地看向门外。

塞西斯就站在门边,不算远,却让虞庭芜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勉强的笑:“我很好,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塞西斯完全没法放下心来。

坐在病床上的人,神情恍惚,视线却执拗地锁定在他身上。

宛若新生的婴儿,又像是博物馆里珍藏的水墨美人图,朦胧的墨痕晕开,黑与白碰撞出柔美的轮廓。

塞西斯记得,那叫“写意”,最讲究的是“神韵”。

可虞庭芜不该是挂在墙上的孤品,他是活生生的,有着自我思想与喜怒的人。

塞西斯往前走了几步,才想起病房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声:“你先出去。”

医生识趣地离开,走的时候还没忘顺手把门牢牢关好。

他搓了搓肩膀,这是吵架了吗?

好可怕。

*

塞西斯一步步向着虞庭芜的方向走去,六七步的距离,不算远,却足够让某些一直禁锢着的枷锁逐渐脱落。

“虞庭芜。”他伸手,抚平虞庭芜后脑勺微微翘起的一缕头发,“你怎么了?”

虞庭芜仰起头,高大的军官脊背挺直,遮住窗外洒进来阳光,背光为那张浓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