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临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才推开玻璃门回去。
在大厅转了一圈后,他调了两杯果饮,然后发现书房的门开着。
探头一看,Alpha正坐在书桌前,拧着眉敲电脑。
“起床了?”陆文临有些惊讶,走到他身边问:“不多休息会儿?”
人一走近,宁昭的手便自动抱上去了,揽住他的腰,在他小腹上蹭了蹭:“要写论文。”
易感期这几天,工作倒是可以请假放一边,但是论文进度停滞不前,很快就要到和导师汇报的ddl。
还有什么比看到导师的信息更让人心如死灰的吗?
陆文临摸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宁昭忽然抬起头看他:“打完电话了?”
陆文临一怔,宁昭补充道:“刚才路过客厅,听到你在阳台讲话。”
先前以为Alpha在睡觉,陆文临便没有在脑海中与系统交流。不过玻璃门隔音不错,宁昭应该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于是他点点头:“是的,有点事情。”
宁昭果然没有再纠结,继续一脸焦灼地写论文去了。但这陆文临可帮不了什么忙,他搬了个椅子,在Alpha旁边坐下了,翻看他的草稿和笔记。
宁昭改完一页,停下来叹了口气。然后忍不住开始摸鱼,凑到陆文临身边看他在干什么:“感兴趣吗?”
“没有。”陆文临随口道:“找我的名字。”
“……”
宁昭的脸忽然唰地一下红了,手足无措地结巴起来:“你、你翻我的东西了?”
这几天易感期过完,陆文临差点以为之前那个会脸红会害羞的宁昭彻底消失了。
他笑眯眯地撑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还想伸手去捏他的脸颊:“怎么了?写了还不好意思被人看呀?”
宁昭却没有急着反驳,认真端详了会儿他的神色,似乎在确认什么,接着慢慢放松下来:“嗯。我是写了。”
陆文临:“?”
这反应明显不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还想再问,然而宁昭却红着耳根闭上嘴,任由陆文临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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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的最后一天,宁昭和陈子奕约好在咖啡厅见面。
两人隔了一段时间一打照面,陈子奕忍不住先摸了摸鼻子。
陈子奕知道宁昭这次易感期没有使用抑制剂,而是和恋人一起度过,但他根本不好意思提起。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潜意识里还觉得标记什么的是大人专属的话题。
……而且谁能猜得到三个人当中最沉默寡言的Alpha,居然是最早成家的那个人。
看宁昭如今感情生活如此圆满,他有些犹豫。
陈子奕人生中第一次写情书,前后修改了三个版本,堪称字字斟酌,有些措辞还仔细寻求了宁昭的意见,但这封情书最终还是没送出手。
第一次打算告白时,班辞母亲生病住院,大家一起忙上忙下出力,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会给人带来压力,也会让人徒增烦恼。
一段珍贵的感情有时并不需要某种关系的定义,尤其如今大家早已习惯这种相处模式。
但现在班阿姨的手术成功,一切迎来转机,陈子奕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不想让她有负担。”
他声音越来越小:“但我还是想试试。”
想要走在人群里牵她的手,目光能够光明正大地落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