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娘娘病重着,他哪儿敢去问这事啊!没得被殿下厌恶。
乌拉那拉氏知道他的难处,摆摆手让他下去,吩咐道:“去毓庆宫传话给朱意远,让他有空过来见本宫。”
朱意远接到传话时,正好弘书在宫里,他便想着给主子报备一声。
“皇额娘唤你?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弘书想着今日没什么要紧事,便道,“走,孤和你一起过去,刚好给皇额娘请安。”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我儿怎么来了?”乌拉那拉氏对儿子的忙碌程度是有了解的,为了让儿子早上能多睡一会儿,她都将晨起的请安免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弘书笑,他们娘俩的脑回路还真是一样:“没什么事,就是今儿没什么要紧事又恰好在宫里,听说皇额娘您找朱意远,儿臣怕您有什么事,就来看一看。”
儿子关心她,乌拉那拉氏眼中的笑都快溢出来:“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有事问一问。”
她摆摆手,屋内的下人便都鱼贯而出,给母子俩留下说话的空间。
弘书眨眨眼,额娘这操作,可不像不是要紧事的样子,究竟是什么呢?他开动起小脑瓜。
是想问女大夫姚辛夷之事?还是关心允禧的状况?或者是春佑……
“小六啊,额娘早起招来内务府的人,他们说内务府没有你遗精的记档,这是怎么回事?”乌拉那拉氏自觉作为亲额娘,又事关儿子的身体,无须藏着掖着,便直言不讳地问了。
弘书第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什么遗……”他眼睛倏地瞪大,然后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儿子反应这么大,好笑地递上水杯,等他缓过来。
弘书的眼睛生理性地翻出三眼白,带着些羞恼地道:“额娘!你没事管这个作甚!”
居然还去问内务府!内务府问不到还要叫朱意远来问!这一圈问下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乌拉那拉氏惊奇地看着儿子,除了不知事时尿在皇上身上那次,她都没见过儿子这般害羞,忍不住乐道:“什么叫没事管这个,这可是正事。就该额娘和内务府管的,弘时就算了,你去问问弘昼,他当初第一次遗精的时候是不是报给内务府记档了。这可是关乎你身体的大事!你老实告诉额娘,你身体没问题吧?”
“我能有什么问题!”弘书又羞又愤。
“这么说你就是有过了?那为什么没报给内务府。”乌拉那拉氏再次确认道,“不要哄额娘,若有问题一定要早日医治,吴院使他们医术高超,定能治好。”
弘书脸腾的烧了起来,脚指头在地上快抠出一座紫禁城了:“没有!没有问题!没报给内务府是我没让他们报!”
乌拉那拉氏看着儿子恨不得原地挖个洞钻进去的样子,相信了他:“那就好。”又道,“所以你就是害羞?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是正常现象,每个男子都要有这一遭,有了这一遭,就代表你懂人事了……”
眼见额娘一副要科普生理学的架势,弘书连忙阻止道:“知道知道!我懂!额娘,别说这个了行不?”
老天呐,他难道是因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害羞的吗?他明明是因为额娘……
“懂啊,那行。”乌拉那拉氏答应完就嘀咕,“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还有点老古板。”
被古人嫌弃古板的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