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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它不动我手中的石头砸得就更准了。

若不是男孩拦住了我,我当时可能就把它砸死了。

男孩告诉我:狗不是不跑,它是受伤了,跑不了。

也对,这只野狗又不是只在我家捣乱,也不是每一户人家都像奶奶一样,只是表面吓唬,从不真的动手。

我们壮着胆子上前察看,这才发现那只狗像是被什么打穿了后腿,他身后的草丛上都能看到从伤口处滴落的血珠。

野狗并不是完全不能跑,它选择待在原地,是在保护前爪抛了一半的东西——一个不知道何时被埋在这里的磨牙玩具。

男孩好心的帮野狗挖出了玩具,却在转身回应母亲呼喊的时候,被野狗咬了下屁股。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敲狗头,却让男孩被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

现在想来,野狗当时应该只是轻轻咬了男孩一口。

当时的它只有脑袋能自由活动,可能是以那样的方式表示自己对男孩的友好或是感谢吧。

再之后,男孩一家突然有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当天下午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心善的奶奶则试图救下那只野狗。

可村里没有宠物医院,我们家附近也没有一个司机愿意带着这只将死的野狗去城里。

那只野狗在当天晚上就离开了。

它被奶奶埋在了院子里,连同那个它在院子里找了许久的磨牙玩具一起葬在它平时来捣蛋的地方。

奶奶告诉我,野狗死了。

年幼的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词,也第一次试图去理解这个词。

“那么,奶奶也会死吗?”

我问了奶奶这个问题,却记不起她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想奶奶一定和我认真解释了这个词,也诚实地告诉了我答案。

所以我才会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自己是多么害怕,连睡觉的时候都抱着她不肯撒手。

……

我并没有把这个故事如实告诉斑老师,我减去了那些令我不安的部分,只说了一些在它看起来有趣的内容,把其中和纲吉有关的部分相信告诉了他。

“切,那他还不算是一无是处。”把最后一个馒头塞进肚子里的斑老师躺在缘侧上,揉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感慨了一声,“至少能站出来帮你说话。”

“嗯,阿纲是个很善良的人呢。”我转头看了看睡在房间里的纲吉。

在我们出去吃过午饭回来的路上,纲吉又冒起了虚汗,看着很不舒服的样子,我便收拾了一下房间,让他能在这里休息一会。

我和斑老师则坐在屋外的缘侧上晒着太阳,说起那些他先前好奇的故事。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你要找的东西都找到了吧?”

吃饱就犯困的斑老师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嫌缘侧的木板年久失修,不太平整,慢悠悠地趴到了我腿上,蜷缩了起来。

“等到阿纲睡醒再回去吧。”我伸手摸了摸斑老师的脑袋。

不得不说,吃饱了的斑老师有亿点点重,总觉得他起身的时候,我的腿上会留下猫爪形状的压痕。

“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