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钟晔手中的小刀摔落在地上,他整个人瘫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背被佐藤悦子刺穿。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钟晔放声尖叫,他蹬着双腿不断往后退,裤子中央的布料颜色变深,湿了一块,看样子是吓到失禁了。
佐藤悦子弯下腰,缓缓捡起掉落的那把小刀,她正想起身,一只手猛地从旁边伸了过来,非常吃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是那双她每天都在观察的,宛如莹润通透的白玉的手。
手的温度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有点冰凉。
“别……伤害……他……”
明明自己都陷于危难之中了,却还想着保护他人,保护的还是那个最想伤害他的人。
沈确啊,你真的是太傻了。
“吧嗒”一声,刀从佐藤悦子的手中滑落,她弯着腰没有动弹,静静地看着几近昏迷却仍抓着她不放的沈确。
钟晔的呼救声很刺耳,附近的居民已经陆陆续续地跑了出来。
远处,还有警笛声,是方淮报了警。
佐藤悦子坐在了沈确身边,她将另一只手搭在了沈确的手背上。
警笛声越来越近。
周围的人群也慢慢围了上来。
佐藤悦子仰头望向天空,法国今晚的月夜,难得能看到星星。
她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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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如朝露:危险得象清早的露水,太阳一出就会消失。比喻处境极危险。
下章回归现在的时间线。
第41章 花晨月夕
无人在意处,那句很轻很轻的叹息,意味着什么呢?
沈确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如往常一样窝在许玳安的怀里,他压下内心的惶惑和空虚感,将自己的脸埋入许玳安的颈窝。
“醒了?”他的脑袋被人非常温柔地揉了揉。
“嗯,刚醒。”沈确侧过脸,吻了吻许玳安的脖子。
许玳安的脖子,是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只不过,在沈确锲而不舍的努力下,许玳安也不再会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而是慢慢习惯了,甚至还会歪过头,让沈确更好地发挥。
沈确亲完,更加用力地揽紧许玳安的腰,他脑海里不断涌现刚刚做的梦。
“做了什么梦?”许玳安问他。
“为什么这么问?”
许玳安把他的脸抬起来,黑亮的眸子好似可以洞察一切,“你心情不太好。”
是呢,许玳安总能发现他情绪上的细微变化,什么都瞒不过他。
沈确用鼻尖蹭了蹭许玳安的鼻子,他牵过许玳安的手,放到自己的背上。
许玳安怔了怔,指尖的触感明显,是那道疤。
“我梦到了这个。”沈确闭上眼,感受着许玳安温暖的手心在轻柔地摩挲他的背。
“要跟我说说吗?”
沈确静了几秒,缓缓开口:“应该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我只能记个大概了……”他将当时遭遇袭击的事情讲给了许玳安听。
“后来,听方淮说,佐藤家把佐藤悦子送进了专门关精神病犯人的监狱。而钟晔,他当时为了救我,手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一直觉得是我连累了他,如果他没有救我,说不定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沈确,不对。”许玳安很认真地摇摇头,“这是两码事,他出手相助的确值得人感谢,但你何尝又没有救了他呢?佐藤悦子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