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有点疼,后面的两个女生越靠越近,余光瞥见手上的石膏,上下两个嘴皮子一动,说:“我手疼呢。”
岑林不觉得霍听在意他的伤,说这话没多少底,但他的手要是迟迟不好对霍听来说多少也算个麻烦事,于是他就这么试探一说。
没想到还真有用,霍听迟疑了一瞬,眉头夹得死紧,一会看他的手一会看他的脸,似乎在辨别他的话。
岑林没让他反应,推上霍听的背,说:“走吧,回去吧。”碰上的一瞬间,手下坚实的背肌像钢铁一样绷紧了。
岑林扭头和身后的斯文说用口型说拜拜,斯文弯眉冲他晃晃手。
推出门岑林就放手了,他的手心一阵烫,仿若还留有霍听身上的体温与硬度,而霍听从出门后也奇怪地不说话了,两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岑林受不住,快走几步,先他走到车前,拉开驾驶座的门要进去。
霍听从背后喊住了他,岑林拉着门的动作顿了一秒,看过去。
身后,霍听迎着柔和的晚风向他慢步走来,精心做好的发型被吹散,黑色的发丝在空中晃出轻盈的弧度。
几个眨眼,人近在眼前,岑林喉结滑动一下,莫名不敢看霍听的眼,“怎么了?”
霍听过了几秒才说话,“你是想要我命吧。”
霍听总会说一些没有始末的话,岑林很难跟上他的思维,他还在艰难地想他开车和霍听的命有什么关系,霍听已经一只脚跨过来,岑林敏捷地往旁边让了一步,再慢一秒他们就要胸口贴着胸口撞上。
岑林站在一边,脑袋懵懵的。
“上来啊。”霍听已经坐上驾驶座,催促他。
岑林“哦”了一声,拉开后座车门,前头传来一声不耐地“啧”。
岑林心口一跳,又咋了嘛。
两人的视线从内后视镜碰上,霍听眉头蹙起一个不爽的弧度,“拿我当你司机呢?坐前面来。”
坐后座还有这个意思,岑林不是有意的,他绕到副驾坐下,系着安全带和霍听解释:“我失忆了,忘记了。”这时岑林突然明白霍听刚才那句“要他命”是什么意思,敢情是他手伤了,霍听不敢让他开车。
霍听没回这句,鼻尖动了动,嫌弃地说:“车里什么味?”
岑林暗道糟糕,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我在路上捡了只被撞的猫……”他故意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没说是帮别人送猫,不然依照霍听的性子,肯定要追究到底烦个没完。
那岑林出现在兽医院就能解释了,霍听心下舒服了一点,问:“那个男人呢?你是不是让他坐我车了?”
不是,霍听这么小气的吗?岑林想起霍听那只裂了屏还在用的手机,非常难以置信但只能接受现实。他摸了摸耳朵,带点示弱那意味地说:“我帮你洗车嘛。”
霍听冷笑:“你哪来的钱?”
这就是寄人篱下吗?岑林叹了口气,“我朋友说他付钱呢。”
“朋友?刚才那个人?你们认识几天了?”
说朋友也是方便罢了,岑林想不到这个霍听都要找茬,他更不敢说今天刚认识了,模糊地说:“有几天了。”
“你和他一起救了只猫,用我的车送去?你怎么不知道开他的车?非要把我的车弄一股味儿?你没忘我们什么关系吧,怎么胳膊就知道肘往外拐?”他停了下,又问:“你两谁开的车?”
他问题太多了,岑林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我。”
霍听骤然笑了一声,岑林看了他一眼,像是被气笑的。街边的霓虹灯时不时从他脸上晃过,将他白皙的脸分出绚丽的界限,看起来怪好看的。
岑林因为霍听的强势有些不悦的心情骤然好转了一些,他欣赏着霍听的侧脸,没注意到霍听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变得格外红艳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