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他没感觉就算了,可对方今晚这样,明显就是口是心非啊,他们心意相通,他这时候放弃了才是脑子有问题。
岑林脑子没问题,高兴地翻了几个身,开始想象和霍听在一起后的场景。
霍听于他而言就是枝头颜色鲜亮的苹果,是禁忌,是诱惑,没吃到的时候充满了无限遐想。
他身体渐渐烫起来,想着霍听嘴唇的触感,周遭的声音是最大的催忄青剂。
岑林将手伸了下去。
他咬住嘴唇,手下动作越来越快,快乐堆积到顶点,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世界安静了。
岑林失神地躺在床上,双目迷离,额头布了一层亮晶晶的汗,他全身就套了一件宽松t恤,下摆堪堪挡住秘密部位,两双又长又直的腿无力的大开着,脚背泛着动情的粉。
好半天,岑林爬起来关灯,进入又香又甜的梦。
周末乐队表演,岑林喊了些人,还有原科,开了个台。
乐队在上面表演,岑林背对着舞台,他故意选的这个位置,和身边的人喝得热火朝天。
霍听在上面,一直盯着岑林圆圆的后脑勺,看他和旁边人勾肩搭背,把耳尖都喝红。
表演结束,单娴静喊乐队的人一起过去,话音刚落,霍听就已经朝卡座走去了。
他是第一个到的,站在岑林的沙发后面,岑林一开始没察觉,面前的几个女生面色激动地往他身后瞧,他才回头看了一眼。
霍听穿着一身黑,酒吧灯光又暗,他垂着头,发丝遮住他的眼,整个人跟蒙了一层黑雾似得,怪吓人的。
岑林小幅度抖了下,“……你不声不响站我后面干什么?”
霍听没说话,视线落在他和原科贴在一起的肩头。
岑林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
原科也感觉到了,回头看了眼——是他,那个让岑林扔下他就跑的男生。
他不动神色地扫向身侧的人,岑林捏着酒杯低着眼,神色淡淡,一点看不出那天的热切。
霍听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气氛奇怪,桌上的人都察觉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单娴静三人姗姗来迟,他们一路被人拦着合了好几张影,过来得晚了些。
“坐啊,霍听。”单娴静大大咧咧坐下了,“傻站着干什么。”李响郑棋跟着坐下了。
“还有空杯吗?”李响叫道。
“有有有。”有人应了,给他们递了过来。
众人的注意力被分散,没人再注意他们这边。霍听抿了下唇,看着岑林的侧脸,问:“我能坐么?”
他声音不大,恰好是岑林能听到的最低值,岑林头都不回,回得随意:“坐呗。”
霍听从沙发后绕过来,抬脚便要坐在岑林和原科中间。
原科坐在最外口,里侧是岑林,霍听要是坐在原科旁无可厚非,越过原科往里面挤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原科哭笑不得,他怎么会不知道霍听的心思。他比这些人都大,按道理应该大度一些,可是男人的自尊心上来了,他可以输,但不可以主动认输。
“这有人。”原科直接伸长了腿,明摆着不让霍听过去,他一昂下巴,朝对面的位置,说:“你坐那吧,那空一点。”
单娴静和郑棋抱着酒杯看戏,李响看不明白,着急地问他俩:“突然怎么回事?不能打起来吧……你俩笑什么?”
霍听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往那一站就是一棵树,谁也不能忽视他。
一圈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霍听脸颊隐隐发白,依然硬邦邦地站在那里,执着地望着岑林。
岑林捧着酒杯小口喝,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不说话。
原科脸上笑着,眼里却没多少笑意,岑林靠着他的身体崩得很紧——他在紧张,在激动。
原科叹了口气,猜到自己被岑林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