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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往深咎 糠木 4495 字 2天前

岑林又跟着做了一遍,走之前抬起头看了眼杨夏荷的照片,认真道:“阿姨我会照顾好斤斤的。”

走在前头的霍听背影停了一下,没回头,身后的人很快跟了上来,握住他的手心。

来到杨雪梅的墓前,岑林认出来了她,是当年病床上那个爱笑的妇人,鼻腔一酸,轻道:“阿姨我来看你了。”

霍听拿出了一个干净的布,蹲下来边擦边说:“二姨二姨夫,我带我对象来看你们了。”岑林又是一阵紧张。

他发现,霍听比刚才在杨夏荷那里轻松很多,话也多了不少,他讲了刘妙妙的事,说她现在是很有名气的模特,很有钱,在哪里哪里买了栋大房子。然后又说自己,说他现在很好,喜欢的人在身边,有自己想要奋斗的方向,说让他们不要担心他。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突然停了下来,岑林看到有泪水从他的墨镜下流出来,霍听一条腿跪在地上,头深深垂了下来。

岑林眼圈一红,抬脚向他走过去,霍听摇了摇头没让他过去。他深吸一口气,嗓音在颤,“下辈子我来当你们的儿子,给你们尽孝。”

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西落,秋季的晚霞总是格外的红,从墓园回停车场的那段路,岑林听霍听给他讲小时候的所有事。

讲那个愚蠢偏执的舞蹈家,讲善良爱笑的农村妇女,讲忠厚老实的丈夫,讲努力向上的表姐,最后讲拖了他们所有人下水的丧门星。

“不是的,斤斤……”岑林两只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语言在此刻是显得那么苍白,霍听将他所有的一切都摊在他的面前,他赤条条的,就像刚从母亲的肚子里出生那样。

岑林从侧面用力抱紧他,把他们的所有骨骼都挤痛,像发誓一样地说。

“你还有我,斤斤,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有什么可以展现他的决心呢?

岑林忽地抬起来,说:“我的护照好像还没过期。”霍听盯着他,墨镜后的眼睛如有实质一般,岑林喉结滑动一下,坚定地说:“我们结婚吧。”

先去岑林的房子拿了证件,又回去北城拿霍听的证件,霍听把车开的飞快,岑林在百度哪些国家可以让外国同性伴侣结婚。

最后他们选了一个离本国最近的国家,毕竟两个人都很着急。在飞机上度过的那几个小时完全没有印象,岑林关于那段疯狂的记忆,最后的画面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将两张薄薄的纸递给他们,对他们说:“Happymarriage!”

从教堂去机场准备回国的路上,岑林都没反应过来,一路无话,霍听也是。

他们都太赶了。

霍听明天一早还有活动,意味着他们这班飞机刚将落到祖国的大地上,霍听甚至来不及给他这个新婚丈夫一个亲亲,他就要去上班了。

——就到这种程度。

他们都知道他们现在情绪不对,时间也不对,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但是在岑林提出这个话后,两个人有无数个可以反对的理由,却没有一个人提。

他们早就渴望,拥有对方,以所有的方式。

在候机的时候,霍听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们两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很敏感,一草一木都让他们心跳加速。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像被烫到一样移开了。

霍听看了眼来电人,是刘妙妙,接了起来:“喂——”

“霍听,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那个一直在追我的富二代吗?”刘妙妙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在绞尽脑汁如何养家,她怀春的少女期来得晚,所有经验都是纸上谈兵,时不时就要来请教自己的弟弟,“你用男人的角度帮我分析一下……”

“噢,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霍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