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来帮忙挖泥土、搬石头、排积水、填洼地,将新开辟的土地附近,所有的积水洼地一次性全部搞平。
西山脚下的那个深湖,借用村民家的小船,七八只小船一起将汇入的水流截断,从上游开始改变水流方向。
已经相互配合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家都对贺存的除瘴开荒计划有所了解,对各项措施不说十分清楚,但是大方向不会出错。
附近几个村子前来帮工的年轻人,对贺存的计划,根本不相信,可看到他们一个村都如此认真对待,心里相信了一点儿,当他们看到白云村成片成片、宽阔又规划整齐的新鲜土地时,信任添到六分。
跟着白云村的村民干了一上午后,听了村民们一上午的‘洗脑’,心底早已蠢蠢欲动。
毕竟就算是最后这田地开不成,可县令答应的赋税又不会变,就当是为了减少这两成赋税而开荒,划算!
中午外面的村民跟着贺家家侍休息,村民们都各自带上了一两个饼子,还有烧开放凉的水。
什么都没带的外来村民,看到他们都带的有吃的喝的,倒也没上前索要,来的不少年轻人,和贺家家侍待在一起,无端生了点儿拘谨。
毕竟,他们穿的还没有人家买的家侍穿得好,人家的衣服不说有多干净,但至少没有补丁,不会这里短一截,那里补一下。
有年长的人和他们天南地北的聊着天,“老哥,听口音你们像是江南那边来的?”
“祖上是那里的,后来犯了点儿事,就背井离乡出来了。”张老头半真半假说道。
“江南好地方啊。”问话的人感慨了一句。
“确实是个好地方,可养不活自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倒也是。”说完,便转而试探道:“听说贺东家还给你们修了新房子?”
“嗯,东家心善。”说到这人,张老汉顿时来了劲,即便是看到不少人眼里的戏谑,依旧当做没看到一样,“东家给我们修了新房,分了新地,虽然我们签了卖身契,但东家真没有苛待我们,东家说今年先帮他管理田间地头,如果今年这地没问题,明年就将所有的土地租给我们种。”
“为什么今年不行?”
“那当然是东家心好,我们这些人什么都没有,除了出一把力气,就什么都帮不上忙,前期的种子要花钱吧,还有东家说的肥料、杀虫剂什么的,我们听都没听过……”
“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东家说前期投入要花费不少钱,所以我们就帮他管理田地。”
“那你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啊!房子有人给修,地有得种,完全不用担心什么。”一个年轻小伙子羡慕出声。
边上精瘦的男人看不惯他们这副样子,嘲讽道,“柳家小子这么羡慕,干脆去贺家当家侍好了!”
被说的柳家小子羞红了脸,连忙摆了摆手,“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见气氛微僵,张老汉笑了笑出声,“那可不行,你们可不能来抢我饭碗。”
大家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东家很好的,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张老汉见大家不以为然,解释了一句,就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