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一般,神色焦急,又带着一丝愧疚,“还请东家责罚!”
一上来就是一个大礼,单手将人捞起来的贺存,“有什么事,站好了说。”
看着他的大汉子一脸惭愧,红着眼,语无伦次道:“我没保护好鱼池,让这么多鱼全都死了。”
“……对不起,东家临行前的交代和嘱咐,我没能完成……”
不得不说,看着这种大块头红眼睛,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样的想法在贺存心头一闪而过,随即恢复神色的贺存带着人在林荫小道上往回走着,“确实有你的问题,但是也不全是你的问题。”
“别人想投毒,这种事本就难以预防,所以没你什么责任;但是转个面,我想这件事也给你敲一个警钟,日后越往后走,遇到的人,不论好坏都会变多。”
“这次的事,只会是一个开始,日后你需得多多留心身边人、身边事,白云村算是贺家的大后方,这个任务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担任的……”
东家不责怪我,这个想法在张勇心里划过,他担心了整整半个月的事,最后竟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轻松解决的。
他清楚的记得,鱼池里的死鱼漂浮了一池子时,他内心翻滚的悔恨以及深深的担忧。在此后的半个月里,他更加认真的工作与细心,这也让他清楚了解到自己工作上存在的漏洞与不足。
思前想后,心中想了不下百种惩罚和弥补措施的张勇,这下对贺存的话,更是上心了。
对自己一不小心收下了一颗忠心,走在前面的贺存,不仅毫无知觉,心里还念叨着一会儿捉条鱼回去。
走到半路,迎面走来了几个面生的汉子。
一直浅笑示人的贺存,在与他们擦肩而过后,眯了眯眼。
岭南地邪,说曹操曹操到,真是经不起念叨。
两边的人,心思各异的擦肩而过。
本来径直回家的贺存想了想,告别张勇后,转身朝里正家走去。
在院子里忙活儿的林松,见贺存进来,丢下手里的家伙,“贺哥,进来坐。”
“你这工作倒是不愁没饭吃。”贺存接过他手里的茶,笑道。
“多靠贺哥提点。”张松坐在一边,“要不是你提出那些新颖的想法,靠我这点脑子,完全不可能。”
“那倒不至于,等你做熟后,想到那些早晚的事。”贺存不赞同道。
边上的林松只是笑笑,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靠他自己,怕是老死后,有些东西也一定想到,他就一个普通人,对这门木匠的手艺也算不上多有天赋,只是靠着这门手艺养家糊口。
想到这儿,他摇了摇头,转而问道:“贺哥今天来,是为了鱼池的事?”
“是也不是,鱼池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估计不好查,我就是过来问问,我走后,村子里来了什么新人吗?”
林松微微沉吟了片刻,“倒是来了一家人,听说是严家的远亲,过来投靠他们的。”
“你走以后,村子里除了正常往来,就只有他们家那些人。”林松看了看他,试探般问道:“贺哥觉得鱼池是他们搞的?”
“你觉得村子里会有人做这种事吗?即便有人想做,他们敢做吗?”贺存反问道。
听到他这句话,林松顿时放心了。
这件事倒是谁做的,白云村的人,还是那些外来的人,其实他也没底,但被人相信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们村子内部会有矛盾,会有争纷,但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一向还是掂量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