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筱黎倒是没想到,那个孩子居然一个人逃到了岭南,还成了东家的学生。
想到自己以前畏手畏脚,没点定力,真不如一个孩子,也难怪人家比自己强。
“那严家背后联系的人?你知道么?”
被问到这儿,她明显的怔了会儿,“如果我说不知道,东家不会相信,可我要是说了,东家回头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太过狠毒?”
“哈哈哈,那就不问你了。”贺存放下手中的小糕点,笑了笑。
“我倒不会觉得,既然是个火坑,跳出来了,就不要往回看,更不要往回走。”
“至于你说的会不会觉得你狠毒,那倒不至于,毕竟你在严家过得如何,只有你自己知道,既然你对想要全最后一份善意,我也乐意给你个面子,毕竟我目前手里有点人,想查什么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听到这话,严筱黎顿时松了口气,“谢谢东家。”
“可别,是我有求与你。”
两人又说回了商铺的事。
贺存想了想自己手里的方子,确实不多,但胭脂、口红这东西,大同小异,颜色都差不多,随意调和总会有好看的。
“既然城东的商铺是你在管,现在那边已经装修好了,你可以开始招人了,售货员、研发人员、制作工人,你都得好好把关……”
“但是我先说清楚,我手上有不少方子,给不给你,全看你这个店能走到哪一步。”贺存放下手的糕点,起身,拍了拍手,“说完了,我走了,你加油!”
眼看着人走远,严筱黎收回视线,看着店里进进出出,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心情无比愉悦,轻松。
终于迈出那一步了,好像也不是很难,这个想法冒出来的那一刻,她又笑了。
不难?是她运气好!遇到了一个不计前嫌的恩人,能给自己一个这样的机会;若是自己苦苦挣扎,她可能也有机会走上这条路,只是那时的自己一定付出了很多想都想不到的心血。
回去后,潜心学习了几天的古法制糖。
贺存先是自己学会这一套流程后,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改进技术;毕竟什么离心机、风干系统,现在这条件,根本就不可能。
清洗甘蔗、切碎甘蔗,提取稀汁,这些还是可以往机械化方向靠近的,省时省力,何乐而不为?
这边的制糖一事如火如荼,先是红糖、慢慢的黄糖,后来出现了洁白的冰糖、白砂糖,那都是后话了。
严筱黎看着贴在城门口的告示前,挤满了人,却没人上前报名,一时间陷入了自闭。
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没人来呢?奇怪!
第二天,她转身先忙其他事,第三天是依旧没人报名。
听到自家店里的店员说了这事后,贺存不厚道的笑了。
这丫头是想效仿贺心怡,但是这个工钱确实有点高!一个还没有开始营业的小口脂店,开出这样的价格,还有封闭培养一个多月,这下大家惊喜没有,只剩惊吓!
干什么活,要关起来这么久。
更离谱的是,有酒鬼看到后,当即拍板要将自家赔钱货丫头送来,那丫头以为自己要被卖到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在城门口嘶声力竭的哭求帮助。
那叫一个听者落泪,闻者悲伤,好不凄惨!
以至于美妆店招人干活的事儿,没传出去;这下随着卖儿女的事,名声越传越坏了。
等严筱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