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吧。”陈舷拿过他手里的围巾,“你刷到过那个视频没有?俩人系一条围巾那个。”
“我不怎么刷视频。”方谕说。
“……你以后冲一下浪吧,我怕你没几年就变成那种特别无聊的老干部。”
方谕撇撇嘴,有点不服,但还是答应了他:“好吧。”
“好了,你低头。”
陈舷手握着围巾,说话时呼了几口白气出来。
方谕听话地弯身低头。陈舷把围巾绕到他脖子上,然后又绕到自己脖子上,把他们彼此一起套到了一个圈里。
方谕一惊:“哥?”
“你别动。”陈舷满面红光,兴致勃勃地笑着,把围巾又绕了几圈,“这样不就能两个人戴一条围巾了?你哥聪不聪明?”
方谕不说话了。
陈舷听见他咽了口口水的声音。但陈舷没来得及管,也没去看,他手上正忙。
陈舷把围巾又绕了圈,然后在他俩之间系上了个结。绑好围巾,他抬头朝方谕一乐:“你看看,这样不就行……你脸怎么这么红?”
方谕脸红得像充血,连耳朵根都是红的。
陈舷一说,他不自在地别开眼睛,欲盖弥彰地咳嗽了声,说:“冷的。”
“哇你那么怕冷的,”陈舷信以为真,“那你还说什么要把围巾给我?笨蛋。”
方谕抽了抽嘴角,眼珠滴溜溜转回来,瞅了他一眼,突然脸就更红了,又忙不迭地别开眼睛。
“哥,”方谕声音讪讪,“咱俩,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有吗?”陈舷眨巴眨巴眼,又浑不在意地乐起来,“近点就近点呗,咱俩这哥哥弟弟的,怕什么授受不亲啊。走走走,跟哥回家。”
他挽起方谕的胳膊,挽起的那一瞬,方谕一僵。陈舷依然没在意这个,没心没肺地拉着他笑着,把脸埋在和他围的同一条围巾里,拉着他回家去了。
路走到一半,天上飘起了雪。
俩人一高一矮,差了活活有半个头,方谕不得不弯身低头陪他走。陈舷偏头看看路边的景,发觉飘起了雪,他仰头看看天,呼了口白气出来,弯起眼睛转头说:“哎你看,下雪了。”
方谕脸上还是一片红,正望着他。
陈舷猝不及防这样一转头,两人四目相对。方谕眼中一惊,慌忙又别开脸,望去旁边的飘雪,撇了撇嘴一声不吭。
陈舷愣了下,笑出声来:“你干嘛啊?”
“没事。”
“没事什么没事呀,躲着我干什么?小鱼,这么容易害羞呀,跟你哥贴的这么近都受不了?”
方谕羞恼起来:“都说了没事了!”
“没事的话你倒是看看我呀?”
“不看!!”
陈舷哈哈笑出声来。
方谕更恼了:“你别笑!”
陈舷笑得停不下来。
后来他们回家,吃饭,开学。
日子一天一天安然无事地过去,方谕跟他越来越近。十二月的月考后,方谕奔向年级前二十,老陈都高兴的不行,特地为了这事儿,他请全家人去高级餐厅吃了顿饭,满面红光地一个劲儿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