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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舷摁住他的衣服,不给他,还厉声嚷嚷,“你坐着去,我都说了,我给你收拾!”

方谕无可奈何:“你快歇会儿吧哥,我又没去医院。你看,你脑袋上还包着绷带呢。听话,给我,你去坐着。”

方谕很坚持,陈舷拗不过他,只能半推半就地被他拉走,坐到了床上。

他很不满意地盘起一条腿来,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句:“就让我挂呗。”

方谕走回到衣柜跟前,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了起来。

陈舷已经挂好了一大半的衣服,余下的没剩多少。方谕一边把衣服挂起来,一边回答:“不行,要是让我妈看见,我居然让你这个病患给我收拾衣服,我会被赶出家门去的。”

“没那么严重啦。”陈舷嘿嘿地乐,又挠挠脸,“其实现在都不疼了。”

——其实他脑子里还是有点闷痛。

方谕几乎是幽怨地回头挖了他一眼,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头疼的气。

陈舷莫名其妙:“干嘛,你叹什么气?”

“你这人有个毛病。”方谕回头挂上衣服,“你就算疼,也要忍,还总不说实话。”

“……我哪儿有。”

“你哪儿都有。”

陈舷抽了抽嘴角。

方谕把最后几件衣服挂好,暂时穿不上的厚衣服则叠好放在下面。做完这些,他转身走了过来,凑近陈舷,把他脑袋上绕了两圈的绷带,和脸上的贴布,都仔细打量了几眼。

方谕皱起眉来。

“疼吗?”方谕说,“说实话。”

“真没什么感觉,你别这个表情。”陈舷说,“好像我要死了似的,行了,我都练两个月游泳了,体育生哪儿有那么脆。”

“再说打个架而已,谁还没打过。我初三的时候还跟尚铭出去打架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舷一边说着,一边拉住方谕胳膊,把他拉过来坐下,“坐下坐下,别好像你欠了我二五八万似的。”

方谕还是脸色难看,但乖乖坐下。

望着他像小狗做错事似的耷拉下来的脸,陈舷又无奈又好笑。

看了他一会儿,陈舷心里头又有些不是滋味儿。周延看起来真不是个善茬,陈舷白天跟他面对面的时候,其实腿肚子都发软了。

就短短一会儿的空,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只吃了周延一拳头,医院就说他轻微脑震荡。

方谕呢?

陈舷五味杂陈地看着他,想起他在教室里看见周延时惨白的脸色,和猛地抓住陈舷,阵阵发抖的手。

挨过不少打吧。

陈舷想,方谕,小时候得多不好过。

大约是陈舷眼神不对了,方谕忽然一脸莫名:“干什么?”

陈舷回过神来:“什么?”

“干嘛用这种看流浪狗似的表情看我。”方谕抹抹还有点红的眼睛,“我看起来很惨吗?”

“那倒没有,”陈舷说,“我就是想,这一拳都这么狠,你小时候得挨了多少打。”

方谕不吭声了。

“我觉得还挺赚的。”陈舷托起腮,“这一拳我挨就挨了,要是有什么后遗症,也影响不了啥。我年级垫底啊,脑子好跟不好都没什么区别。你就不行了,你一个年级第一,万一伤到哪儿了,那就是一大损失……”

“别乱说话,”方谕打断他,“没有什么谁受伤就是赚了的,你再怎么也不能理所当然地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