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玩的很大,我听说玩骨折了好几个。”
马西莫又喝了口咖啡,“时尚圈子里,经常有权贵。权贵子弟里也好,搞时尚的也好,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比比皆是,这宴会上还挺灾难的。”
“是圈子,就都会乱。”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宴会应该只有今天这一次了,老板不太爱参加宴会的。”
“确实,”陈舷附和,“他更喜欢自己窝在家里。”
马西莫哈哈了声:“以前就这样啊。”
“这应该是人的天性。”陈舷说。
“那的确是,人是喜欢聚会还是独处,应该都是自然天成。哎,老板有说接下来什么安排吗?”
“没说,就说要再忙工作室的事,让我等等他。”
“啊,一直在忙时装秀,的确都没空管工作室。”
陈舷点点头,又歪过脑袋,看了马西莫一会儿。
马西莫察觉到他的视线:“怎么了?”
“你会跟着回中国吗?”陈舷说,“他说这边的要解散,你知道吗?”
“我知道。”马西莫说,“我跟着他走,好老板这辈子很难碰见一个的,外头全是万恶的资本家。”
陈舷又可怜他又好笑。
“你女朋友呢?她不是意大利人吗。”
“我女朋友跟我去。”马西莫说,“她老早就想去中国了,这边黑手党太多。”
“……”
陈舷无言以对了片刻,“传说都是真的啊。”
“真的啊,西西里岛是重灾区,”马西莫说,“我们意大利就是这样淳朴的风土人情。”
俩人对视片刻,噗嗤一起笑开来。
“你跟着来就行,”陈舷看向窗外的天,“我还挺喜欢你的。”
“是吗。”
马西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门咔哒一声开了。
方谕回来了,他拉开后车门,坐了进来,终于解放似的长舒一口气,一扯脖子上的领带,把它松开。
解开脖子上的扣子,他把金丝眼镜摘下来,叹了口气说:“快走,真受不了了。”
马西莫哼笑一声,告状似的跟陈舷说:“他每次宴会结束就这台词。”
陈舷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啊?”方谕横了前面后视镜里的马西莫一眼,“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说您威风凛凛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音容宛在,”马西莫看了眼表,“老板,今天加班了七个小时。”
已经凌晨一点。
“那都无所谓,你滚回家之后把最后一个词查查。”方谕啧了声,阴着脸说,“这大半夜的,我真想弄死你。”
马西莫不明所以,一脸老实的无辜。
但他应下来了:“好的。”
陈舷捂嘴,笑得打抖。
马西莫一脚油门,把车开走,将他们送回了家里。
临下车前,马西莫把陈舷叫住。
陈舷回头,看见马西莫把身子探到副驾驶座上,摇下了车窗,眼睛笑得眯缝着。
“等您的胃好得差不多了,我给您做奶油炖菜吃。”他说,“老板就挺爱吃的,不过他喜欢吃重辣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