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
这样想着,裴伥用手指刮过对方的尖牙,猩红的血液立马像甘霖一样冒了出来。
怪物呼吸急促,立刻伸出比常人两倍还要长的舌头卷走了他手上的血珠。
湿.热酥痒的感觉让裴伥抬起下巴,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只不过这对于怪物来说只是饮鸩止渴,不但没有缓解压抑的饥饿感,反而更深层次的唤醒了怪物身体里的渴.望。
听着面前越来越重的呼吸还有充满欲.望的喉音,裴伥一只手捏着对方的下巴,一只手搅动着对方的舌头,任由眼前的怪物急切地舔.舐着他指尖上残留的血珠。
他的眼睛亮的惊人,呼吸也控制不住的层层加重,在低笑中,他的双颊染上一层兴奋的薄红。
这就是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
危险、诡异、令人颤栗。
同时也让裴伥的血液发出了沸腾的尖鸣!
裴伥终于觉得他贫瘠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的眼神明亮又亢奋,如果这就是陈女士想留给他的东西,那他接受了。
这么一想,陈女士也不算死的太没用。
呵。
——
——
昼夜更替。
接连不断的阴天在第二天难得迎来了一个好天气。
西装革履的裴伥端的是高贵优雅,相貌堂堂。
站在一群中年人士中间,年轻俊美的裴伥十分亮眼。
商场的剪彩异常顺利,剪彩之后的酒会也宾主尽欢。
大家嘴上说着客气的话,眼神却都不加掩饰的放在裴伥身上。
对于这个鲜少露面的裴家少爷,一出手就将裴氏集团几乎掀了个底朝天的新任裴总,大家都各怀心思。
谁都知道裴老爷子只有裴先生一个独子,可偏偏裴先生从小就不学无术,长大后更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人算是彻底废了。
后面好不容易有了裴伥,裴老爷子就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一言一行亲自教导长大。
在许多公子小姐慢慢在外面或多或少的露面的时候,这位裴小少爷还被裴老爷子关在裴氏老宅里修身养性。
直到三年前裴老爷子身体不大好了,一直没在外面露过面的裴小少爷才开始接触裴家的产业。
即便如此,裴老爷子也时时刻刻地盯着,片刻都没有放松过。
外面人都说,裴小少爷这是从出生起就被戴上镣铐了。
还有说的难听的,说栓在院子里的狗还有解开链子松快松快的时候,裴小少爷却是撒个尿都有人在外面盯着。
如此混不吝的话传的沸沸扬扬,闹了好大的笑话。
裴老爷子却并未将这些话放在眼里,回去还教育裴伥,说人言可畏,身为裴家的继承人,无论何时都要注意身份,口舌之争只是宵小之辈无能狂怒的手段。
那三年在裴老爷子手下,除了最开始的笑话,后面的裴伥就像一个小砂砾让人忽略不计。
直到一个月前,裴老爷子重病入院,这个不温不火的年轻人才突然以一种狠辣的手段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种果断狠厉与一往无前的姿态将油滑温吞的商业圈杀了个措手不及。
此时裴伥代表裴家站在这里,更是商场的最大股东,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功夫都要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