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颤,肌肤相贴的触感真实又具体,像有一股电流迅猛又强烈地钻进了他的身体。
邬万矣神情呆滞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糜云金看了他一眼,握紧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他像个木头一样呆呆的被糜云金牵着,好半晌之后,他才缓慢而迟钝地低下头,看着糜云金那只拉着他的手。
心脏悄然无声的缩紧,他极其细微又小心地动了动,蹭了蹭糜云金的手,似乎仍觉得这是一个幻想中的泡泡,轻轻一碰就碎了。
糜云金来接他了。
他没有小孩手里的水果糖,却也尝到了一点唇齿留香的甜。
像小时候无论多晚放学,妈妈都会来接他回家那样充满安全感。
感觉到他的动作,糜云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立马抿起唇,垂下眼避开了糜云金的视线。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只是突然灌进他心里的情绪饱满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糜云金没有说话,只是放开了他的手腕,避开他手心的伤口,改为抓住了他的手指。
邬万矣喉头微紧,心脏在紧缩过后是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
他的手指与糜云金的手指勾在一起,像缠在一起的线,又像打不开的结。
他没有说话,就这样跟在糜云金的身后,被糜云金牵回了家。
——
走进别墅的大门,微风在身后远去,宁静的夜色被头顶的吊灯照亮,变得惨白又虚假。
邬万矣突然醒了过来。
他看着糜云金的背影,又看着自己的手。
让人沉溺的温柔突然使他感到了强烈的紧张与不安。
门外摇晃的树叶与刮过的风像另一个空间,刹那间变得光怪陆离又冰冷空洞。
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混乱的幻想,又不由自主的怀疑糜云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种种杂乱的情绪像病毒一样缠上了他。
他僵立在原地,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突然落空的手心让糜云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避开糜云金的视线,空气悄无声息的安静下来。 W?a?n?g?阯?f?a?布?Y?e??????ū?????n?????????5????????
糜云金静静地站了片刻,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走了进去。
在糜云金离开的那一刻,邬万矣心脏一空,不受控制的向前迈开脚步,可很快他又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指尖。
骤然清醒的世界变成了周边冰冷的空气。
他慢慢握紧自己的手,不知是何情绪的发出了一声嘲讽的低笑。
邬万矣就这样一个人站在客厅的门口,陷入极端的孤独与自我折磨。
他有病,是一个绝症患者。
身体有病,心理有病。
一切都不受他控制,糟糕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糜云金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
他条件反射地避开了糜云金的动作,空气有一时间的停滞,莫名的烦躁涌上他的心头。
敏感又脆弱的情绪让原本平和的氛围变得糟糕透顶。
邬万矣低着头,用力握紧指尖,没来由的怨恨让他开始讨厌自己,讨厌糜云金,讨厌身边的一切。
糜云金却抓着他的手腕让他坐到了椅子上。
他不知道糜云金要做什么,他现在平等的抗拒所有东西,连呼吸的空气都让他觉得厌烦。
这种“病毒”一旦钻进身体就开始飞速繁殖,不受控制地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邬万矣知道,他又要变成“病毒”的奴隶了。
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任由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