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1 / 2)

但邬万矣来了。

而且是每周六都来,像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还存在,他还活着。

他不需要太多人注意他,他每次都坐在没人坐的角落,同一个时间,同一个位置,同样的酒,好像成为了她吧台前面固定的景色。

上次对方说要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有种难言的怅然和失落。

可邬万矣又出现了,她的心里立马在她意识不到的地方松了口气。

或许从邬万矣第一次来到酒吧的那刻开始,她心里提着的那口气就没有放下去。

现在,那口气变成了虚无的空气,和生命一样重,和生命一样轻,在虚空中化为无言的难过。

——

医院联系不到邬万矣的亲属,邬万矣又一直昏迷不醒。

这个时候的邬万矣已经不适合做手术,医院也没办法给出任何好的治疗方案,只能将邬万矣从急诊室送进病房,等他苏醒后再做决定。

每一个看似无奈的选择都充满了绝望与悲凉。

酒保帮邬万矣付了住院费后,独自在病房外面坐了很久。

一直到夜半三更,医院病房的灯一盏盏熄灭,酒保靠着墙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一个身量高挑的男人从她身前走过,径直走向邬万矣的病房。

她竭力睁开眼睛,想坐起身,却见对方侧头看了她一眼。

一双金色的眼睛覆盖了她整个世界,她神情怔愣,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在她要倒下的那一刻,一只手轻轻地扶住她歪倒的身体,动作轻缓的将她放上长椅。

酒保呼吸平缓,睡的毫无防备,停在他身边的人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昏暗的病房中,鲜红的发尾在月下晃过鲜明的颜色。

糜云金停下脚步,沉默地看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瘦削的邬万矣。

2

医生查房的动静惊醒了酒保,她猛地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怎么睡了过去,发现天已经亮了,她连忙从长椅上直起身体。

推开病房的门,她一眼就看到一个长发及腰的男人覆在邬万矣身上,她神情一愣,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

看到对方侧过头向她看来,她更是浑身一颤,整个人都有种从头到脚的冰冷感。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直到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她拧紧的心脏才忽的一松,整个人都脱力般放松下来,那种莫名的紧张与惊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好,请问你是……”

她抬脚走进去,离的越近,她眼里的惊艳越明显。

对方当真是个又美又俊的男人。

她几乎没见过有男人留着这么长的辫子一点也不女气,浑身还有种干净斯文的气质。

“你是邬万矣的朋友吗。”酒保不禁放轻了声音。

似乎与这样一个气质独特的人大声说话都是一件极为不礼貌的事。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那双眼睛过于清透沉静的原因,对方看向她的时候,她总有种面对长辈的感觉。

糜云金反问道:“你是他的朋友吗。”

清透如溪流的声音让酒保愣了一下,她张开嘴,呐呐地说:“是……是的。”

不紧不慢又轻声和缓的声音一出,面对长辈的即视感更强了。

糜云金点点头,没说什么。